看着前辈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模样,中岛敦更无奈了,“渔民们这个月都给侦探社打了好多次电话,国木田前辈正为此大动肝火呢。”
“呜哇,发火的国木田君,好可怕。”太宰治做出害怕的表情,可声音却听不出一丝一毫担忧害怕的情绪。
中岛敦听出了太宰治的敷衍,做出一副心累的表情。他并未追究太多,毕竟这么久他已经彻底习惯了。他彻底地融入了侦探社的生活,日常打捞太宰前辈,看着两位尊敬的前辈互掐,这样的日常虽然有些麻烦,但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中岛敦带着太宰治往侦探社走去,一边催促着对方走快点去社内换下湿透的衣服,一边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他总有说不完的话想跟太宰治讲,尽管对方的态度一如现在有些敷衍,还总是说出让他忍不住吐槽的话。
“说起来,与谢野小姐今天上班的时候还带了个保镖呢,啊,是个穿着和太宰先生同样颜色的风衣的奇怪男人。”中岛敦回忆道,“那个人明明看起来年纪没有很大,不知为何散发着一股大叔的气息。”
“诶,还有这样的人啊。”太宰治露出了些微惊讶的表情,“是乱步先生让与谢野小姐请的保镖吗?”
“啊,是的。不愧是太宰先生,一下就猜到了啊。”中岛敦感到有些疑惑,“不过为什么乱步先生会这么要求呢?”
“唔…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乱步先生呢?”
“啊对哦,待会就去问问好了。”
二人一边谈话一边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侦探社门口,此时超过上班时间将近两个小时了。
“总之先去换衣服吧。”中岛敦推开门,立刻感受到国木田独步投过来的死亡注视,他一个激灵,硬着头皮走在了太宰治的前面。唯独这个,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啊,中岛敦在心中哀嚎。
太宰治倒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他笑眯眯地从中岛敦的身后走出,尽管中岛敦总是努力地把他挡在身后,但敦君的比他矮许多,完全遮不住呢。
“呀,国木田君,一大早的火气依旧这么旺盛呢。”太宰治朝国木田独步走过去,“早上发怒的话会对肝脏造成极大的负担哦。”
敦君,敦君表示自己完全拦不住前辈的作死日常。
“对肝脏会有负担吗,这种事要…记下来也没用!只要有你这样不守规矩的家伙存在,我就会无法避免地感到生气!”国木田独步怒吼,“别湿哒哒地靠过来!我刚处理的文件要被你打湿了!”
“诶?会吗?”太宰治无辜地眨眨眼,身体已经不偏不倚地靠在了国木田独步的办公桌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即将贴到那堆雪白的文件上面。
“都、说、了!”国木田独步气极了,手上的钢笔发出承受不住的咔擦声,他猛地站起来,试图给这个坏心眼的搭档一个狠狠的过肩摔,“会被弄湿的啊你这个麻烦制造机!”
“诶嘿打不到!”太宰治发动独门躲闪秘籍,总是在国木田独步差点触碰到他的时候成功闪开,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青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