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就听到了医务室门被关闭的声音,伴随着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荧恍恍惚惚的看向手背,上面仿佛留有余温,洁白的小纱布贴在手背上。病床边的输液杆上挂着三个空瓶,输液器挂在钩子上摆动着最后的余波。
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好像有人轻柔的抚在手背。
技术还挺好的,她都没啥感觉。
这般想着,她又看向空,情不自禁的无声笑起来,病态的脸色随着她的笑容也变得好转。
她整个人都挤在了空的怀里,一手轻轻揪着他的领口,另一手则是放在被子外面搭在他的身上平放着。脑袋下枕着空的手臂,腰上搭着他另一条手臂,被他呈保护姿态护在怀里。
就连两双腿都被他禁锢着,牢牢的圈起来不能乱动。
荧不满的嘟嘴,动了动脚,抽出一只,然后毫不客气的压在他的大腿上。
她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做完这个就感觉有点累了,看着自己的成果,她满意地翘起了嘴角。
然后下一秒,刚被她压住的腿,瞬间抽出来反压住了她。
“空!”
荧气鼓鼓,瞪着大眼睛,一脸控诉,她哪还不知道,自家哥哥在装睡呢。
她不甘示弱再次反压,然而力气哪里比得过空,两人连对招数次,她次次落入下风,荧可气坏了。
“荧,我很生气。”
空悠悠然地睁开眼睛,嘴角噙着笑,然而说出的话与脸上的表情严重不符。
荧先是心里一虚,然后挺直腰杆儿,颇有些理直气壮:“也是因为空先开始的,你先隐瞒我的。”
“就算如此......”金发少年的眼眸暗了一瞬,对上荧担忧的眼神,他脑袋前倾,直接磕中荧的脑门,“哥哥就是生气了!”
“嗷——好痛——你绝对使劲了!”荧哀嚎出声,两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抱怨。
“不让你痛一下,你怕是不会长记性。嗯?夜探男寝?胆子很大啊?”空倏地凑近她,眸子弯弯,相似的蜜金眼眸中却不带笑意。
荧立马安静了,低头做鹌鹑状,眼珠子悄悄转动,试探着往上一看,金发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印入眼底。
荧:嘤!
之后,空本来打算带荧去吃的大餐,也因为她病还没好吃不得重油重辣而被无情取消了。
对此,空的说法是:“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荧当场失去了颜色。
即使亲亲抱抱蹭蹭也没能挽回他的决定。
只能含着眼泪和空一起挤在病床上,委屈巴巴地吃热好的中午香菱她们送来的午餐。
呜,真是该死的好吃!
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清淡的食物!
空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从特意堆在一角的小肉山里面夹起一片递到她嘴边:“就这一块啊。”
“呜呜呜呜呜哥哥真好!”荧口齿不清地说道,一脸满足。
至于事后那堆小肉山究竟被谁干掉了,这点就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