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贝想起正事沉默片刻,捋了捋发丝抬起眼:“柏特哥哥,菲尔汀哥哥说你不愿意收那条项链,是真的吗?”
“他骗你干什么。”
冷漠不耐烦的语气成功让奥萝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原本撒娇央求的话堵在喉咙,眼神也变得强硬。
“那么我以未来圣灵的名义,命令你做我成年礼上的情人呢?”
柏特淡漠的瞥过去:“未来圣灵?你确定?万一不是呢?”
奥萝贝瞪大眼,继而抬高声音,用更强硬的语调说:“你这么说,是在质疑你们部族的壁画预言吗?”
柏特眉眼掠过一丝烦躁。
如果圣灵是她这样的,他宁可被煞压折磨。
可她偏偏是。
这时跟奥萝贝一起来的一名男性孔雀族人心里不爽了,忿忿地站出来指责他:“柏特大人,你不知道有多少雄性想获得这个殊荣,你却这么不……”
未尽的话被一双冷漠的眼吓在喉咙里。
继而一股暴虐恐怖的煞压直接压碎了他的双腿骨骼。
孔雀化形种双腿折断成几节,口鼻流血,狼狈地仰跪在地,虽然狼狈凄惨成这个样子了,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地惊惧地望着那双冷漠的眼,宛如被暴虐的魔王盯住般挪不了寸毫。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这双眼睛这么轻蔑地说着。
只是一瞬,又或许有永远那么久。
那双冷漠的眼睛和煞压终于移开去,轻飘飘的看了奥萝贝一眼。
奥萝贝被吓得倒退一步。
“啊、啊……”双腿断裂的孔雀化形种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抖成筛子,他的神智似乎已然被暴虐种的煞压吓得崩溃,只知道用肘撑着地死命往后退,要离那位魔王远一些。
“你……”
奥萝贝脸色发白,又惊又惧,脊背微微哆嗦着。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伤她的随从。
这时三长老芙蕾雅拄着拐杖过来打圆场,声音和缓:“好了好了,都没吃午食吧,咱们吃点东西,坐下来好好说吧。”
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把柏特差点杀了奥萝贝随从的事给揭过去了。
奥萝贝握起拳头,明白这紫罗兰部族的长老并不会为她的随从出头,她脸色变幻几下,最终笑了笑退后一步:“芙蕾雅长老说的是,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吵架的,我带了些蓝壳蚝过来,咱们一起尝尝。”
她明白自己虽然符合壁画预言里圣灵的特征。
但紫罗兰部族的老东西们并没有完全认可她是圣灵。
她可以差使紫罗兰部族的化形种们,令他们为她做事,却没法越界教训他们,她的随从更没有资格训斥他们。
芙蕾雅长老笑呵呵道:“走吧,去火塘那边,咱们大家都一起吃点。”
火塘生起,石锅里的汤咕噜噜冒香气。
奥萝贝带来的另外两名随从往汤里面加香料,蚝汤香气引得周围化形种们纷纷吞口水。
孔雀部族的厨艺比紫罗兰部族的厨艺要好得多,煮汤时知道加调料,所以食物香气更馥郁。
汤煮好了。
奴隶们将汤盛出给各位。
奥萝贝喝了一口汤,看了眼对面柏特慵懒漂亮的侧脸,刚才的恼怒已经不知不觉消退。
说到底只是名随从,不值得为他跟柏特哥哥生气。
心头几分不甘心几分迷恋,她撒娇般地跟他开玩笑:“柏特哥哥好吃吗,觉得好吃就答应我好不好?”
柏特心里很烦躁。
奥萝贝自从追到菲尔汀后就把他当作下一个目标,总是来缠着他,但菲尔汀吃这套,不意味着他吃这套,他很烦,这个人如果不是所谓未来圣灵,她已经死了。
他不答奥萝贝的问题,忽然抬起问菲尔汀:“她这样你不介意吗?”
奥萝贝笑容微僵。
菲尔汀放下石碗不疾不徐的说:“这是奥萝贝大人的意愿,我会遵从。”
奥萝贝皱着眉头看向菲尔汀,直到从菲尔汀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依旧看到对自己的喜欢后,才松了口气,解释般的对菲尔汀道:“菲尔汀哥哥你是炽血种,成年礼第一次的话我会受不了的,柏特哥哥更合适些。”
菲尔汀微微笑了笑。
“嗯,我明白。”
奥萝贝放下心继续缠磨柏特:“柏特哥哥你就答应我吧,你看菲尔汀哥哥都没说什么,你还东想西想的。”
“成年礼上一次就好嘛,你这么冷漠以后都没雌性喜欢你了,不答应的话我每天过来缠着你!”她凶巴巴的说。
柏特的脸越来越绿。
钟斯坐在后面使劲给柏特使眼色,脸色夸张,快答应吧,你没听到吗,不答应就每天过来缠着你!
柏特冷飕飕瞟他一眼。
钟斯缩了缩脖颈。
但他还是坚持朝他做了个口型,‘快答应,不然林碗会被发现的——’如果奥萝贝大人每天来的话,林碗绝对会被发现的。
柏特拧起了眉。
什么意思,林碗会被发现的?
为什么怕奥萝贝发现林碗?
突然他察觉,林碗一直到现在都没出现过,是还没找好食材吗?
柏特起身淡漠的对奥萝贝说:“我没记错的话,孔雀部族的成年礼也不是非要找情人,真要找的话,请你找别人去,我对高贵的未来圣灵没兴趣。”
丢下炸毛的奥萝贝,柏特绕过火塘向石屋走去。
“你站住!”
奥萝贝气势汹汹要追上来,却被众多猫族化形种拉住哄劝。
“奥萝贝大人消消气,柏特就是那脾气。”
“我们再劝劝他。”
“对,吃这颗果子吧,这果子早晨刚摘味道不错!”
柏特进石屋后没看到人,去储物室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她趁着他不在跑了?
柏特心空了一瞬,继而无法控制地掠过一丝惊怒,还有一点受伤。
这时耳朵微动,他听到了呼吸声。
柏特绕过墙,看到林碗像只小老鼠似的躲在一处隐蔽的死角,还抱着只大南瓜挡住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后,她眯起眼睛朝他讪讪一笑。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柏特刚想这么问,就见林碗食指竖起,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用口型说,‘——主人,就当没看见我好不好?’看到林碗像只小老鼠似的躲在一处隐蔽的死角,还抱着只大南瓜挡住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后,她眯起眼睛朝他讪讪一笑。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柏特刚想这么问,就见林碗食指竖起,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用口型说,‘——主人,就当没看见我好不好?’看到林碗像只小老鼠似的躲在一处隐蔽的死角,还抱着只大南瓜挡住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后,她眯起眼睛朝他讪讪一笑。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柏特刚想这么问,就见林碗食指竖起,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用口型说,‘——主人,就当没看见我好不好?’看到林碗像只小老鼠似的躲在一处隐蔽的死角,还抱着只大南瓜挡住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后,她眯起眼睛朝他讪讪一笑。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柏特刚想这么问,就见林碗食指竖起,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用口型说,‘——主人,就当没看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