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飞奔冲到审讯室的门口,愤怒之下,冲到门口的杨军速度丝毫未减,一发炮弹一般冲进了审讯室里,审讯室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他身体冲得粉碎,四溅着激射向门内。
整个审讯室里顿时惨呼声四起,十几个持枪的警察被破碎的门板木刺射得死得死、伤得伤,杨军冲进门内后,狂风一般的速度骤然停了下来,从极速到极静,一点也没有勉强的感觉。
审讯室内已经躺倒了一地的人,除了杨军,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章铁早已经倒在血泊里,胸口、头上、腿上、手臂上,一眼望去尽是被子弹打出来的血窟窿,死状极惨,让杨军更加心恸的是章铁的眼睛还不甘地睁着。
他是因为没有救到我而不甘吗?
杨军眼眶里两颗豆大的泪珠扑簌一下滚了出来。
杨军眼眶里滚出两颗眼泪的那一刻,倒在审讯室地上还没有死去的七个警察接二连三地举起手里的手枪向杨军开枪
一颗颗铜黄色的尖头子弹向杨军射来,杨军今天手臂和小腿上可没有绑着钢板制作的护臂和护腿。
面对十几颗尖头子弹先后向自己射来,几米的距离内,杨军已经来不及躲避,怎么办?“啊啊啊!!!”喝一声,全身的肌肉、皮肤下的血管随着他这一声狂吼全部垒了起来,皮肤绷紧欲裂,皮肤下的血管暴起犹如一条一条毒蛇缠绕在他的身上,一块块的肌肉蓦然绷紧如铁。
下一刻,一颗颗铜黄色的尖头子弹噗噗地射在杨军身上,一颗子弹一颗血花,只有射在杨军咽喉和脸上的三颗子弹一碰到杨军的皮肤就掉了下去。
一瞬间,杨军胸口和小腹部位血花朵朵绽放。但也只有这一瞬间,但杨军胸腹部位爆起十余朵血花地时候,杨军已经冲到那七个还没有死去的警察面前,连跺七脚,每一脚都跺出一朵血花和碎肉夹杂在一起的血浆、肉糜,那还活着的七个警察,有的脑袋被跺爆了,有的胸口被跺出了一个脚印形状的大洞,但杨军的第七脚跺下的时候,审讯室里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静。枪声没了,子弹射在杨军胸腹部位发出的噗噗入肉声也没了。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声音,那就是鲜血嘀嗒地落地声了。
一滴滴鲜血从杨军胸腹部位受伤地地方往下嘀嗒。一滴一滴……
看着满地地死尸和一地地血泊。杨军脸上地狂怒之色终于渐渐褪去。眼里地红光也缓缓敛进眼底。
又杀警了……
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了。杨军心里已经没有什么负警察胸口拔出。然后。杨军咬着牙。用双手一把撕开自己地胸口衣襟。露出胸腹部位地皮肤。衣襟被撕开后。杨军看见十几颗子弹就镶嵌在他胸口和腹部地肌肉里。差不多两厘米长地尖头子弹都只射进去了一小半。十几颗子弹都被他刚才使劲绷紧地肌肉夹住了。
也幸亏这些子弹都是威力不大地手枪射出来地。如果换作步枪之类地大威力枪支射出地。以杨军目前地肌肉强度根本就挡不住。
其实肌肉就像铁块。古代地铁匠制造钢铁地方法就是千锤百炼。把普通地铁块烧红了。然后反复敲打。捶打上千遍万遍之后。会剔除掉普通铁块里地杂质。使凡铁变成坚硬远远胜过凡铁地钢铁。那种钢铁在古代叫作“镔铁”。
而练武人地外家横练功夫,比如金钟罩、铁布衫。又或是十三太保横练之类,它们的原理就是像铁匠打铁一样。将自己身上的肌肉千锤百炼,使得肌肉越来越强韧。肌肉的密度越来越大,所谓的不灭金身。就是把这类地横练功夫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肌肉地密度和强度硬如金钢。
只是很遗憾,杨军没有专门练过这类的横练功夫,所以他目前地武功虽然出神入化了,但肌肉的强度和韧度还是差了不少,连手枪地子弹都还突然一声大喝,全身的肌肉由放松突然变得绷紧,刚才还嵌在杨军胸腹部肌肉里的十几颗子弹卟卟地被挤射了出来,金灿灿的子弹当当当地掉落在满是鲜血的地板砖上。
杨军又看了一眼胸腹部位的十几处血洞,杨军知道这些血洞看上去虽然吓人,但只伤了他的肌肉,并没有大碍,所以,只看了一眼,杨军就不再管它们,眼神哀伤地望着地上的章铁尸体,缓缓弯腰下来把他的尸体抱在怀里,然后一转身,大步从审讯室里出来,接着再次以狂风般的速度冲出了警局,迅速在黑夜的街道上远去了。
二十几分钟后,身穿宽大黑色风衣,蒙着面的杨军抱着章铁满是枪眼的尸体出现在市区郊外的一片荒山野岭里。
这里的荒山都不甚高耸,但高的也有三四十米高,一座山连着一座山,黑夜中,杨军放眼望去,山上都是黑乎乎的高矮树木,到了这荒山野岭,杨军的速度终于放慢了下来,情绪低落地抱着章铁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在一座高二三十米的小山山脚下停了下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座小山的山脚下多了一座由碎石堆积而成的坟茔,章铁就躺在里面,这座坟茔的每一块山石都是杨军一块一块亲手堆积的。没有给章铁竖墓碑,只是章铁头摆放的方向放置了一块四五百斤的大石。
站在这块大石面前,一身鲜血加汗水和灰尘的杨军低下头,缓缓道:“章铁,你为我而死,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你放心,你妹妹我会好好照顾,这一生,我不会让她过得比我差!”
说完这些。杨军最后给章铁弯腰鞠了一躬,然后大步离开。
离开这里后,杨军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寻了一个野外的小溪,把身上的黑色风衣,和蒙在脸上的紫色内衣都解脱了下来,然后脱光全身的衣服,就着冰凉的小溪水把身上地鲜血全部洗去了。
洗完身上,又把除风衣和那件紫色内衣以外的衣服全部洗干净了,洗干净后。用力把衣服上的水拧了拧,等穿上身上的时候,这些衣服已经不是湿漉漉的了,只是很潮而已,在这样的夜晚,不注意的人就算站在杨军对面,也看不出杨军身上的衣服是湿的。
做好这一切,杨军把那件黑色风衣和紫色内衣全部用小溪边的石头埋在了溪水地底部,完了才开始往回走。
没走多远。杨军胸腹部位的伤口就又开始出血了。
可能是刚才杨军已经用溪水把伤口处洗得发白了,所以这次血出的倒是不很多,也因伤口。
等杨军走回住处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放亮了,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天的了。
杨军没有从大门进入屋里,而是绕到后院,然后推开他出去时没有关紧的后门进入房子的客厅。
杨军刚走进去,就看见他以为正在熟睡的关澜一骨碌从沙发“床”上爬坐了起来。
“阿军,你回来啦?”刚爬坐起来地关澜开心地跟杨军打了个招呼。招呼的话刚出口,她就看见了杨军身上的异样。天色已经微明了,她一眼就看见杨军胸口和腹部这两个部位的衣服上多了十几个花生粒大小的破洞,有几个破洞处还带着殷红的血迹。
“阿、阿军,你、你怎么
关澜指着杨军衣服上的那些破洞吃惊地问。
“啊?没事!没事。”
杨军没有想到他刚进屋,关澜就看见他了。所以面对关澜突然问出的问题,因为一时心里没有准备而迟疑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说没事,想打消关澜的担心。可是关澜已经担心了。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打消的?
杨军说没事地时候,关澜就已经急急忙忙地从沙发“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几步快走到杨军面前,仔细打量杨军衣服上的那些破洞,并突然伸手揭开了杨军地衣服下然,杨军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关澜已经看见他腹部上的几个血洞,指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