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谁了?又害谁了?

“江师弟,你此前夜里,为何睡在我怀里?”

江暮阳圆眼惊愕道:“什么时候的事儿?裴清!你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还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啊?我不就是把两腿搭你腰上了,我什么时候睡你怀里了!!!”

裴锦衣呼了口气:“是江师弟,没错了。”

“你神经病啊!”江暮阳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深更半夜的,别神神叨叨的,你想吓唬谁啊?”

裴锦衣:“方才有邪祟假扮你,引我出来,所以,我才想试探一番,你是不是真的江师弟。”

江暮阳这才恍然大悟,但依旧不影响他觉得裴锦衣是个神经病。

“现在知道我是真的了罢,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之前跟别人打架,不都讲究先礼后兵么?怎么搁我这,回回都是直接动手?”

江暮阳郁闷死了,甩了甩右手,血珠子簌簌飞溅,他扯下一截衣袖,替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

裴锦衣道:“抱歉,江师弟,方才我发觉了一丝鬼气,遂动手了,没曾想竟伤了你。”

江暮阳:“你没想到的事儿,多得很。”

“不过,那纸人是跟着你来的,”裴锦衣话锋一转,缓步逼近,沉声问道,“江师弟,那纸人是你做出来的?”

江暮阳心里一个咯噔,暗想,时间紧迫,那纸人做得很简陋,但不难看出来,是属鬼道一派的术法。

正道术法绝对不会摄取生魂,为自己引路。

裴锦衣只是失去了金丹,他又不瞎,没看出来才不正常。

“江师弟,你似乎隐瞒了很多事,你此前用的禁术,绝不可能是魔尊教你的,据我了解,魔尊没有这么闲。”

裴锦衣步步紧逼,攥紧了手里的剑刃,“我不想伤你,但你必须一五一十地把真相说出来,然后跟着我回师门受罚。”

江暮阳听见前半段话,还有点心虚,甚至是心慌,可听到后半段话,直接就笑了,他抬起头来,笑得很明媚,也很猖狂。

甚至有些嘲讽意味地道:“我就算修了禁术,又能如何?我伤及无辜了,还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裴锦衣:“你身为正道修士,怎可偷习禁术?”

“我就问你,我伤谁了?害谁了?凡事论迹不论心的道理,你不懂吗?”

江暮阳提了个音,直接对上了裴锦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害过任何人,凭什么要我受罚?”

“你年纪尚小,容易被禁术迷了心智,告诉我,这是谁教你的,或者说,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裴锦衣沉声道,“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会向师尊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