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准备着给官军胜利返回的慰劳品。也精心藏了起来。准备用于欢迎黑旗军,但是对于清军来说,最大的麻烦是敌人潮水的攻势。
事实上。他们根本搞不清楚敌人到底是谁,吴大濒只觉得一切都疯了,乡勇、团练、会党在一切可能出现或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袭击这支脆,弱的官军,特别是零星的掉队人员更是成了他们攻击的首要目标。
现在只要一脱离队伍,就注定是死亡的结局,但是这些乡勇、团练、会党往往又会相互攻击,以致于他根本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对于原来行军能力只有三四十公里的清军来说,每天遭到几十起甚至上百起的攻击,简直是一场恶梦,有的营头刚一出头就遇到袭击,然后一天只跑了五六公里。
部队的辐重是越来越少,绥巩军原来是大小插重数百辆。扎营要分散十来个村子才行,现在倒好,辐重越丢越多。兵力越打越少,这支装备精良的部队现在算是露出了本来面目,竟是所有部队最肉脚的一个。
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部队,吴大濒带的巩绥军实际水平在这种乱战中一下子就暴露出来。原来是十来个村落住不下,现在一个村子都塞不满了,再这么下去的话,说不定一个大院就能把巩接军塞下了。
越是受到袭击,吴大濒越觉得湖南形势恶劣,非北撤不可连湘中都糜烂到这种程度。南下湘南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反而越往北行,越有些忠于大清朝的团练、乡勇,只是远火救不了近渴,这些团练、乡勇也是自身难保一一他并不明白大部分团练、乡勇的叛乱是在绝望之后的一种发泄。
他既然抱定北撤的决心,任是再多的敌人都挡不住他的决心,在四天之后,吴大戳终于把部队拉回了长沙城。
只不过这支出征时浩浩荡荡的部队,到现在还没和黑旗军开过一枪就近乎于溃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