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清晨,柳宇也开始处理起公文,他拿起一封文件询问道:“参谋部对于刘永福的建议怎么看?”
旧的黄旗军被编成了一个超编的大营,柳随云没有改变他原本的建议:“北宁沦陷,唐景正在那里和法国人僵持,战局并未好转,似乎可用在北宁方面。”
法国人诚然是占领了北宁,他们这次攻势似乎没有花多大力气,但是战争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而是进入了下一阶段。
法国攻占北宁,也代表着黑旗军可以不用顾忌法国人的反应,自由地进入北宁
北宁山区同样是不利于大兵团行动的地区,柳宇并不清楚法国人有没有勇气把一万名兵力洒在这一线上,但是有一点很明确。
“北宁之失,无关大局。”柳宇正声说道:“我的建议是星字营可以南下,支援交趾支那,这一场战争我们已经胜了。”
“可是法国人如果击破在太原的我军,那山西就受到很大威胁。”柳随云更多是从军事上考虑问题:“我们必须考虑这个因素。”
“上帝佑祐法兰西,我们已经拿到了足够的抵押品。”
在帝国主义对中国的战争中,有一个词屡见不鲜,那便是抵押品。
在帝国主义的观点之中,要想让中国屈服,就必须拥有足够的抵押品,他们往往喜欢截断长江,中断漕运,迫使北京处于饥饿之中,才能让清朝屈服。
而在柳宇的眼中,交趾支那就是这样的抵押品,要让法国人割地赔款,那么首先自己手上就有足够的抵押品,自己占据交趾支那几个省份,法国人自然就会屈服。
“实际我觉得还可以再向南方派去几个营……”
……这一天的巴黎,同样处
之中。
攻占北宁的好消息还没有到达巴黎,可是交趾支那处于极度危险的消息却是让内阁摇摇欲坠。
费里总理这个投机份子现在终于坐不住:“我们需要多少部队才能把交趾支那的局面稳定下来?”
海军部长回避着他的锐利眼光:“海军部认为,鉴于黑旗军投入了大约两万人攻击交趾支那,我们至少需要在交趾支那投入两个旅。”
费里觉得自己十分艰难,他扶住了办公桌,朝着那面法兰西三色旗瞄了一眼。
他这一任内阁,已经是内外交迫的局面,一场经济危机正在法兰西境内肆虐,这原本与对安南王国的战争毫无关系,但是现在每一个议员和每一个公民都在指责政府。
“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我们就不会失业了……”
这和战争没有关系,这场战争的花费虽然远较预想中的要大得多,但是这只是一场局部战争而已,损失不了法兰西的国体。
到现在为止,法兰西为这场战争投入了两亿四千万法郎,最多的一个月花费了七千万法郎,但是对于这么一个强大的共和国来说,不致于伤到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