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本人就是安南土著部队出身,以后因为镇压北圻越南人有功,被调到东京土著部队担任一个小军士,但是他在安南土著部队里面,仍然有许多关系。
现在眼见着河内失守,越南人也想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他们说了,过来了以后,要求不下枪,不进行改编,军官由他们自己来委任!”
“成!只要他们杀掉法官,便是不加入我们黑旗军都没问题!”
柳宇在这件事计算得很精,少了一个精锐的土著步兵连参加,不但自己这边可以减少几十人的伤亡,而且还能增加一个完整的步兵连,至于这个步兵连队过来以后怎么进行改编,那是以后头痛的问题。
他拍了拍黎秋的肩膀:“好好干!”
攻打河内租界的战斗转入了另一种形式,黑旗军和细柳步兵团现在采取了另一种方式,他们并不直接攻打由法军据守地核心据点,而是象刀片一样插入到法军核心据点外围的小据点,逼降越南土著部队以壮大自己,这样虽然耗费时间较长,但是对于黑旗军来说更为合算。
特别是黎秋这个前殖民军军士对于法军造成了更大的损害,成排成班的土著部队投降到黑旗军中去,而失去了这些土著部队的协同,河内法军很快就暴露出兵力不足的弱点,黑旗军的几次攻击都成功打到法军的要点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比塞尔上尉用尽了一切方法,甚至枪毙好几个殖民地士兵,但是越来越多地人知道他们注定是炮灰的命运,还不如多活一些时间,甚至有派去监视殖民地部队的法军士兵被一轰而上的土著步兵杀死,然后列队投降的例子。
法军的杀伤越来越大。甚至有一门六五毫米火炮被黑旗军夺走,只是事先已经对火炮进行了破坏。
而且黑旗军越来越适合这样地市街战,特别是他们的狙击手简直是夺命杀手,短短的几天已经夺走了几十个军官和士官地生命,但是除了死斗之外,比塞尔上尉作不了什么。
五月二十三日。晨。
比塞尔上尉把自己最好地一套常礼服穿在身上,所有的士兵都朝着他敬礼:“司令官阁下!只有所有人都没有平时地信心,战斗越来越激烈,兵员越来越少。甚至法军内部也有一层下层军官考虑过投降的问题。
在司令部附近是无数退下去的伤员,因为无人照料,他们现在连呻吟地士气都没有了。只是大声地叫道:“求你了,给我一枪!”
“把我的手枪给我!”
“亲爱的格林,我宁可回到战场上去!”
这里找不到落脚地地方,在外面的露天上还有着更多的土著步兵,只要一迫击炮弹下来,就能让十几个伤员去了天堂。
臭气夹杂药味,让司令部变成地狱般的情形,但是比塞尔上尉还是穿好那套最好的好马裤,闪闪亮的肩章。曾让少女眼睛迷乱的勋表,笔挺的红马裤,比塞尔上尉就举着手杖站在那里。
这根手杖是李维业上校留给他的,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这将是河内保卫战地最后一日。”
从天一亮,黑旗军就开始猛攻了,双方在狭窄的地域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厮杀,黑旗军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敌人。
即使被屡次打败过,但是这些法国人一次又一次重新集结起来,用尽他们的所有力量参战这场你死我活的搏斗。他们几乎把炮口对准了黑旗军的胸膛,用刺刀保卫着军人的最后尊严。正是有这些法国人为基干,那些越南人虽然逃跑和投降了一部分,但是还是有不少顽固份子在守卫着租界。
柳宇瞧了一眼黎秋,然后最后问道:“那个土著步兵连还没有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