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看得出,这个男人既不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不一个好皇帝,如果说他还拥有什么优点,那就是勤劳了。
他原本应当在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是在这个国家所扮演的角色却是工蚊,他每一时每一刻都放不下自己的权力,都在这个皇位而奔波着。
嗣德回想起三十多年来的风风雨雨,颇有感触地说道:“可惜啊!尊室说不是我的云台二十八将,可惜我南国无人可用,不然我亦为光武中兴。”
绝色妃子们都一齐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您是南国中兴之主,何以自谦。”
嗣德皇帝听了这一句恭维之语,脸色稍稍红润了些,但是很快就大声咳嗽起来,但是他很满意这一批比花还娇艳的女儿家:“没错!朕当是光武帝那样地中兴之主,大清国美名同治中兴,可同治那个娃娃懂得什么,他哪有朕这般勤恳。”
“中兴之主啊!”他自我评价道:“朕是中兴之主,只是……”
檀香压不过浓厚的药味,床头用黄色的织绵,上面挂了金黄色的蚊账,只是有些陈旧:“朕辛勤至此,朕节俭如此,只是不遇良臣啊!”
他最喜欢就是明朝思宗皇帝的那一句:“君非亡国之君,臣是亡国之臣!臣是亡国之臣!”
他觉得自己的经历和思宗皇帝差不多了,一上台就是一个乱摊子,内忧外患,即位三十多年来从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也受人物议。
他一想到这物议上,就想到无数生平恨事,挥挥心让妃子都起来。
妃子们仍旧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许多才站了起来,嗣德摇头说道:“朕受尽天下物议,仍然要我阮氏守护一份基业,你们虽不得恩泽,但亦是朕最亲最近之人,人之临终,其言也善,有什么中兴之策便说吧?”这些妃子都是大臣之女,其中不缺乏的极有见识的女儿家,但是现在却个个战战兢兢,不怕多说了一句话。
许多才有一个妃子说了一句:“妾闻曹孟德德昔有分香卖屦之事,愿陛下效之。”
曹操分香卖屦,堪称英雄气度,只是嗣德登时面色铁青,右手一甩,大声喝道:“都给我出去!”
说着,他强自起身,硬是把一众宫妃都赶了出去,他怒道:“天下人皆物议于我,谓我有内帑十数万,留而不发,尔等为我妻子,何也物议于我!出去,出去!”
“罢了!你们也是亡国之妃。”
嗣德这三十年多,就是这因为这内帑之事和朝臣争议不休,这一刻他竟是失态之至。
激动之极,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
“国朝真无内帑,不许你们非议于我!”
这是他晕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此刻地刘永福,却是开始了他一生最激情地一段岁月。
所有的官兵都列队齐整,无论是细柳营还是其它营头,现在都掌握了最基本地队列动作,一个个方阵排成了一座座山。
“弟兄们!我刘二给大家说了真话!”
说着,他就给黑旗军的官兵跪下了:“弟兄们,这一战,就仰仗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