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带是练兵的奇材,现下我营蒸蒸日上,每日都有进步,假以时日,我细柳营必成北圻第一劲旅,纵法夷发兵来攻,我亦有自保之力。”
沈胜却是带了些火味:“假以时日,假以时日!你们细柳营是费三年还是五年,能练出一支强兵来?刘二带黑旗军已经整十个年头了,也没看到他折腾出些什么来。”
“三月!”蔡云楠竖了三个手指:“我们管带已经立下宏愿,三个月便让我细柳营面目焕然一新,成为北圻劲旅。”
“开玩笑!”这一回沈胜是真正火大了,他也是带过兵的人,深知这一支强军的建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若不是经历过生死厮杀,如何练出一支强兵来?三个月,我便等三个月,且看你们细柳营会成什么模样。”
只是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火,却和缓了些:“不过这个月里,我让山西的会友们助你们一臂之力,有什么需要可以直说,我们尽力去办。三个月,你们若能练出一支让我心服口服的强军来,那好,我们北圻天地会就同你们细柳营是一家人。”
这是沈胜一辈子中做出最关健的一个决策,也是他一生中最为之后悔的决策。
而在他们的视界之中,司马泰就昂着头,率领着这支好象是打了一次大胜战的队伍继续前进。
他们的目标还仅仅是开始而已,柳宇给他们安排的这次拉练,是让他们走遍整个山西的每一个教村。
他们不需要做任何停留,也不需要提出任何条件,他们只要把细柳营的战旗飘扬在山西的每一寸土地上。
只要能完成这次华丽的操练,细柳营便能有足够的资源在山西继续生存下去。
子弹的威力,永久是在枪膛之中才具备最大的威力。
全体昂头,荷枪,向前进。
叶孟言跪在地上,泪水与口水流了一地,口瞪目呆地看着细柳营势不可挡地继续开进,抹了抹眼睛,终于开口了一句:“不可能啊!没搞错吧,洋大人也会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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