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郁闷间,听到赵洛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昨天真是怠慢两位仁兄了,我和娘新婚燕尔,故而今日起的迟了,”
他轻叹一口气,又道:“两位没有娘,怕是理解不了闺房之乐了。”
竹完全呆滞掉,赵洛,这是在报复罢?一定是的,以往都没见他这么多话,今日里明显故意说给那两个混蛋听的。
她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再磨蹭下去,赵洛不知又要抖出点甚么来。
待她穿戴妥当,出了房门,却见三个男人鼎足而立,彼此之间皮笑肉不笑地寒暄着。
听见门响,三个人一起转过头来,杨花和卫燎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竹伸手摸了摸鬓边,又低头看了下穿着,很整齐啊,这两个人那是甚么眼神,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如此她便有些恼了,话一出口带了几分薄怒:“昨日两位也喝的尽兴了罢?”
此话一出,赵洛脸上立刻带了几分喜色,眼睛ii,得意的像是刚刚偷吃了鸡的狐狸,卫燎和杨花对望一眼,卫燎大手摸了摸后脑勺,退后一步,却是把发言权让给了杨花。
杨花轻咳一声,眼睛透过竹,看向天边的白云,感慨道:“三妹昨天很是热情啊。”
热情?
竹一头雾水地看向杨花,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又看向卫燎,他满脸促狭之色,最后无奈地看向赵洛,赵洛果不负她所托,上前一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神色柔和的道:“你昨天喝醉了,连连劝酒,故而杨兄如此说罢了。”
杨花和卫燎一起看向赵洛,心里齐齐骂了句,禽兽!可怜竹一个小绵羊就这么被他吃了。
竹仍在将信将疑,赵洛喜笑颜开地补充道:“方才杨兄和卫兄已然跟咱们辞行了,咱们就不远送了罢。”
此话倒是落了竹心意,夫妻齐心,一起动手,把卫燎和杨花推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二人均松了一口气。
因卫燎和杨花的缘故,竹和赵洛间不免亲近几分,却又微微有些尴尬,遂相互客套起来,一个道:“相公先请。”另外一个敬道:“娘先来。”
二人相敬如宾半晌,仍立在大门旁,未向房门前进一步,大门外突然传来喧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