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顺低声下气地连连赔罪,心道,不就是祖宗您当初说了要比照皇后的凤冠用料多上三成么?
赵治见冯顺的样,心十分满意,冯公公和朕的配合越来越完美了,做足了戏,他趋步上前,亲自倒了两杯酒,坐到晓菊身边哄道:“娘,喝了交杯酒罢?”
晓菊接过酒杯仰脖一干而尽,赵治大是尴尬地端着另外一杯酒,扫了一圈屋内,见冯顺等人乖巧地把头转向一旁,视若无睹,心一松,若无其事地把那酒干了。
晓菊斜瞥着赵治,平静地问道:“我甚么时候身怀有孕了?”
赵治一怔,随即讪讪地道:“朕不就写上句爱妃堪为国母么?谁叫那帮朝臣死活不肯,朕一时情急……”
晓菊调转头来直视着他,一针见血地道:“一时情急就不顾奴婢的闺誉了?”
赵治被她问的哑口无言,抓耳挠腮半晌,最后吭吭哧哧地道:“几,几个月后,不就有了么?”
晓菊嘴角上挑,抓起床上的合欢鸳鸯枕丢到赵治怀里,坚定地道:“皇上抱着枕头去睡罢,奴婢也想看看几个月后皇上如何生出个孩来。”
赵治抱着枕头,小心翼翼地坐到晓菊身边,用肩膀顶了顶她,羞羞答答地道:“自然是爱妃给朕生了。”
话罢,一双手悄然缠上了晓菊的腰,头埋在了她颈间,嗅着她的体香,痴迷地道:“菊菊,安寝罢。”
晓菊冷静地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若是生不出来呢?”
赵治微微一顿,随即毫不犹豫地道:“所有知情者全部灭口。”
冯顺一个哆嗦,觉得身上凉飕飕地似有飓风吹过,身边已经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他心道,皇上是干柴,贵妃娘娘就是那火引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晓菊嗤笑一声,伸出玉手来,在赵治面前晃了晃,一个一个数道:“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太医院的太医们,朝阳宫的宫女太监们,您的朝重臣左右二相……”
赵治摸了摸脑袋,吃惊地问道:“有这么多吗?”
话罢,语带讽刺地道:“只怕陛下到时候真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赵治歪着脑袋,手撑着下巴,调笑道:“朕不是还有你么?”
晓菊默然不语,赵治望着她秀美的侧脸,心忽然一阵惶恐,明明已经得到了她,为甚么还会有一种她随时会离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