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我有点不安。
夏末转秋的风吹过高层楼房,拂过一层沉闷的呜咽。
宋雪檐睁开眼睛,身侧的人正在酣睡,黝黑的瞳孔和锋利的眼睛弧度此时紧闭,让这张年轻俊美的面只显得温柔。
宋雪檐偏着头,就这样盯着燕栖看了许久,他在风声中品尝到满足的滋味,可随即取而代之的又是更虚妄的贪婪。他想要的不再只是燕栖来到他身边,和他说话,吃一顿饭,或者在四目相对后彼此笑一笑,他想要得更多。
以后的很多年,他想在睡觉前听燕栖和他说一声晚安,也要在睡醒后,和燕栖说一声早安。
宋雪檐陷在柔软的枕窝里,燕栖依旧没有睡醒的征兆,于是他稍稍抬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子里。
那里头太暗了,宋雪檐只得伸手胡乱地摸索,把握,用尽一努力去找寻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论神经还是身体都十分紧绷,有时控制不住自己,就用劲过大,下一秒又回过神来,歉疚恐慌,赎罪般地收起了力道。
燕栖幽幽转醒,浑身都陷在黏腻的热/潮之中,他转头,本该睡在身侧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反而被子里高高隆起一团。
十分狼狈的吞/咽声从被子下传来,燕栖攥紧被角,手背的青筋鼓出凶猛狰狞的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宋雪檐感觉身上的被子一轻,随即一只手将他提了起来,放在身上。宋雪檐抬起头,嘴角有点合不上,说话也瓮声瓮气,“早安。”
“早安。”燕栖用手指抚过他通红的嘴唇,摊开手掌时,宋雪檐乖乖地蹭了上来,像只发嗲的猫。
燕栖觉得这不是清晨的福利,而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他用力将宋雪檐按到距离脸庞一指的位置,“吐出来。”
宋雪檐眼尾泛红,闻言便瞅着燕栖,湿润的睫毛轻轻颤抖一瞬,喉结在燕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上下滚动,随即埋头吻了吻燕栖的脸。他有些得意地说:“吃掉啦。”
“操。”燕栖低骂一声,握住宋雪檐纤细的后颈,猛地使力将他掼到枕头上。宋雪檐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腿侧一凉,是软白色的冰丝长裤被扯下,堪堪挂住了。
“待会儿还要工作。”燕栖俯身凑到宋雪檐耳边,“我本来没想把你怎么样的。”
话音落地,宋雪檐两只膝盖一软,将微皱的床面哧地蹭直,他感觉熟悉的热度从腿中滑过,带着可怕的力度。他想转身,脖颈却被燕栖的手掌抵在枕间,只得小声哀求道:“燕栖……”
燕栖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脑勺,声音逐渐变得低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雪檐没明白燕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努力地想,没想出来,最后摇头不语,发丝在枕面上胡乱地颤。
“一月之期已到。”燕栖嗅着宋雪檐发间的薄荷香,“你没有退货,以后也不能再退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你敢不要我,我就弄死你。”
宋雪檐呜咽着说:“你怎么这么凶啊?”
“是你先招惹我的。”燕栖的语速随着动作而加快,又狠又重地撞击着宋雪檐的耳膜,“我们初见的时候,是你先抱上来,是你先亲我的,是你勾/引我,你得负责。”
宋雪檐伸手去打他,被握住手腕按在枕上,“那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