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洲

“一只怀蛋未产的鹦鹉。”洛南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聪明点,会说话的。”

卿云洲沉默了一下,应了下来。

“琼华宴前能送来吗?”

“……最迟明日便着人送去您房间。”

洛南姝满意的点点头:“谢谢。”

眼见着少年转身就往门外走,卿云洲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起身道:“两日后便是琼华宴,您可需要练习一番?”

“练习什么?骑射投壶还是吟诗作对?”背对着卿云洲的洛南姝唇角上扬,慢悠悠道,“三师兄对琼华宴颇有研究?”

卿云洲走上前来:“占星鉴的地坤虽有不参与婚配的特权,但琼华宴每年仍旧要遵循旧例参与,这毕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洛南姝的瞳仁晃了一下,但却因为眼纱的阻挡并没有被卿云洲捕捉,他的脸上带着好奇又惊讶地神情问卿云洲:“三师兄也是地坤?”

只见卿云洲露出一个温柔宽和的笑意,眼角带了些无奈:“地坤大多体质更贴合玄术一脉,我向来对此道十分向往,却终究碍于天乾的体质成就平平,唯有占卜还算尚可。”

“如果您需要提前练习骑射投壶的话,我倒是可以陪您练练手。”

洛南姝偏头看卿云洲:“你是天乾?那你为什么还能留在老师身边照顾老师的饮食起居呢?”

天晟不论男女皆可参与科考,皆可入朝为官,看似民风开放,但却在数量极少的天乾与地坤上苛刻保守到令人发指,别说是像卿云洲这般贴身照顾国师,寻常的地坤除却琼华宴以及婚宴,在成婚前几乎都不会出现在人前,更别提与尚未婚配的天乾接触。

卿云洲的眼神暗沉了一瞬,但很快转为霁月光风的君子模样,笑道:“老师与我乃是养育之恩,情同母子,自非寻常而论,您这般问着实是有些……”

他摇了摇头,看着洛南姝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却又无奈纵容的孩子。

洛南姝隐在袖子里的手掐了一把自己才抑制住了作呕的反胃,皮笑肉不笑道:“原是如此,抱歉。不过骑射就不必了,想必琼华宴上也无人会挑衅我下场比试。我现下有些困了,鹦鹉的事便拜托三师兄了。”

转过头走出门的瞬间,少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