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最初

在四岁到五岁之间,格洛莉娅出现了性别的萌芽,便开始自然而然的开始渴求更多异性的怜爱。

妈妈和我是她最初企图争抢爸爸的练手作品,当然,对此迫不及待,恨不得把爸爸对我那份可怕的关爱全部上供给她的我,成为了最先被抛弃的那个。

她和妈妈之间,完全只能称得上是溺爱的“战斗”和攻击性,被两个大人蔑视又好笑的放任了。

除了我外没有人能看到那些如同虱子一般密密麻麻的病毒。

飘浮着,游荡着,从格洛莉娅的每个毛孔一刻不停的爬进爬出,然后顺着皮肤,空气,吐息一点点蔓延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而作为目标的爸爸身上笼罩着奇怪的气体会把一部分病毒烧焦,反而是受影响小的那个。

于是“战斗”便变成了拉锯战。

终于,妈妈死了。

格洛莉娅心满意足的如愿以偿。

现在只有我是唯一的阻碍了。

尤其是被我毫不留情戳穿之后。

格洛莉娅花费了有生以来最长的时间-整整一夜的时间试图侵染我。

“辛迪,你要帮我梳洗吗?”

在比克利城的第二日清晨,格洛莉娅轻轻摇晃我,用对待妈妈的面容轻言细语,试图以此摆布我。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

两分钟后,她明白了。

“我讨厌你,辛迪。”

格洛莉娅跪坐在我旁边,揉着眼睛哭了了起来,巨大的落地窗在的晨星夜景变成了青空白日。

格洛莉娅一头长卷金发像是真正的金丝一样闪着灼人的光芒。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她就故意加大了声音哭的更厉害了起来。

只是她所有的手段我已经足足看了四年了,便推开了她下床洗漱,等出了浴室时候她还在抽噎,半侧过头用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我记得在她出生之前,妈妈养过一只狗,妈妈比我更加喜欢它一点,所以不久之后它就连张皮也没剩下的消失了,再发现永远都不会找到它了时,我躲开爸爸偷偷哭了很久。

我想起我拿藏起来的煎蛋逗它,它也是像现在的格洛莉娅一样这么哼哼唧唧,用一种湿漉漉的,会让人心脏微颤的眼神诱惑我。

我一边吃昨夜剩下的东西,一边回想,刚刚咽下填饱肚子的最后一口,爸爸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推门而进。

他身上带着血,昂贵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没有彻底冲干净,转身走向时格洛莉娅时,我注意到他后脑勺上沾着些细小的血沫。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病态的餍足感,就连格洛莉娅都发现有些不对劲,她不哭了,垂头温顺的被抱了起来。

爸爸像是抚摸一只珍贵的狗毛皮一样抚摸着她的头,深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辛迪,我们该走了,是十点的飞艇。”

“……”

我没问我们要去哪之类的蠢问题,便乖乖收拾起了东西,幸好这次他留下的时间过多,能让我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外还能偷走酒店剩下的洗漱用品和毛巾。

爸爸把我包裹里的两件夏季连衣裙全都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