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没关上,夜风随着吹进,男人身姿笔挺立在落地窗前,随意解开两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被风抚过,肩颈处的锁骨格外显眼。
稍掩了下风,顾羡礼点了根烟。
他冷白削瘦的手腕随意搭在窗台,腕骨向下垂着,修长分明的指骨节轻抵着烟蒂,零星火光在夜风中被吹燃的更甚。
免提重新被打开,池砚年的声音传来。
“我刚刚说的你也都听见了吧。”
“嗯,”顾羡礼低眸,嗓音寡淡平静,“听见了。”
半晌后,他又问。
“怎么?”
池砚年心情有点儿复杂,现在也气不起来了:“你就没有别的想解释的吗,还是说你默认了。”
池砚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承认,”
“你这人虽说没什么人性吧,但也不能那么没人性吧。”
“我妹才十九,十九你懂不懂?!”他越想越难以平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闻言,顾羡礼眼梢略微上挑了下。
那支烟顾羡礼没碰,任由它在风中燃了一半,烟草味弥漫。
“十九怎么了。”他嗓音低淡,夹杂着夜风被吹散。
顾羡礼低笑了声,他垂着头,漆黑的发丝向前垂下,遮住些许眉目,模样颇有些漫不经心。
“那不也是成年了吗。”
池砚年:“???”
对不起。
是他错了,他太单纯了,他跟这种狗东西就不应该好好说话。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挑起,池砚年气得不行:“你他妈现在到底跟我妹什么关系?!”
“别多想,”顾羡礼淡声,“暂时没关系。”
不等池砚年开口,他抬了抬下巴,说,“岁岁在南春公馆。”
“我觉得呢,你还是先别过来了,”
池砚年:“?”
顾羡礼又说:“过来了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池砚年:“?”
被顾羡礼这一说,池砚年一时间忘了抓重点,也没去问那个“暂时没关系”的“暂时”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下:“为什么?”
寂寂夜色中,顾羡礼音调平淡,散漫道,“因为我们要睡了。”
池砚年:“???”
“你他妈再说一遍?!”
一晚上被骂了那么几次,顾羡礼仍然神色未变。
客厅里的大吊灯没开,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灯亮着,化为光圈晕染着光洁的地板。
“她回她的房间睡,我回我的。”顾羡礼面色平淡,不紧不慢地解释。
他嗓音清冽寡淡,像是天边一轮明月。
不给对面机会,顾羡礼漫不经心反问,“有问题?”
池砚年被气的说不出话:“……”
好好说话不行吗。
大喘气吓唬谁呢。
从落地窗前离开,顾羡礼将手中还未燃尽的烟头掐灭,随意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末了,顾羡礼又补充。
“还是说,”他眉梢轻抬了下,似是确认,“你觉得这样不够?”
“要更近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顾狗别骚了tvt,你就不怕以后老婆的哥哥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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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现在在外面的咖啡厅码字,手机没电了呜呜呜,电脑电量也不多了,还有一更我尽量在九点之前写出来,九点没有那就是十二点之前,是一章四千字的更新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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