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上去割断绳子啊!”
“不行,还会有人失足的!”
“快去叫人啊!”
不少学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推搡着,却始终没有人付出行动。
神无月见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估算着自己丢出刀去的后果,以及能不能割断安全绳。
警校的绳子是消防专用的,里面带有钢丝,把控好的话,手术刀可以切断,如果一不小心伤到人……他赌不起。
如果在这个时候出手,他事后该如何解释自己能这么熟练地使用手术刀?他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暴露身份,搞砸自己的任务。
他有些犹豫。
他记得,在自己18岁时的那起案子里,他就见过一次鬼塚八藏。
在那些薪水小偷中,这样优秀的警察让人印象深刻。
鬼塚八藏是个好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神无月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手一翻,抖出了手术刀。
“喂,你们几个。”就在这时,班长的声音传了过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吧?”
伊达航的话打断了神无月见的动作,他重新将手术刀收回袖子。
在组织里当惯了孤狼,他总会忘记现在的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他现在是一名警校生,拥有值得信赖且充满正义感的同期,他们不会对教官的安全视若无睹。
他们六人仅仅是对视一眼,就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行动!”
伊达航一声令下,他们几人纷纷散开。
伊达航举起诸伏景光,而诸伏景光伸手托住那位昏迷的工人,让安全绳不那么勒紧鬼塚八藏的脖子:“这样一来应该能好些……”
松田阵平负责组装他刚刚拆开的手.枪,萩原研二和神无月见负责寻找着子弹。
萩原研二蹲在地上,眼睛的余光瞥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
“呼——原来如此”他露出了笑容,故意放大声音,“找到了!子弹原来就在这里!”
人群中,一个高个的学员神色慌张地向后缩,他非但没能躲过萩原研二的眼睛,他的举动反而让萩原研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月见!顺走子弹的人在你右后方!”萩原研二提醒道。
神无月见头也没回,一个肘击打中对方的腹部,随后一个过肩摔,压倒了对方:“子弹,交出来。”
“我没有!”那人拼命挣扎,“不是我拿的!”
神无月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浑身散发着杀意,露出了危险的笑容:“交出来,不然就杀了你哦。”
“你是xx对吧?家里有一位母亲和一个妹妹,幼年父亲因病去世,由你的母亲把你和妹妹拉扯大。”
“如果鬼塚教官因你没有上交子弹而去世,那你算得上是过失致人死亡,也是会被判刑的,那你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
他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满怀恶意地顿了顿:“一对孤苦伶仃的母女,在东京的灰色地区生活,可是很不容易的哦。”
“在我左边的口袋里!在我这里!”对方哀嚎道,“你自己拿!”
“我只是想把这当做第一次射击训练的纪念,拿回去给家人看看!我没有想害教官的想法!”
神无月见翻出子弹,抛给了降谷零:“接着,降谷。”
幸好他把所有人的基本资料都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