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
饶是见过了不少风雨,两名柱也不由为这两人的形象默然了一秒。
“听这个描述,那名商人的似乎更加可疑一点。”蝴蝶忍猜测,“但是从现场来看,这三个人恐怕都不简单。”
“等等。”宇髄天元忽然想起了之前被群鬼围堵的事情,再次开口,“你是说,那个男人是白色头发?”
“是的。”青年点头。
“怎么了?”蝴蝶忍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开口询问。
“啊……路上过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宇髄天元笑道,“我被几只鬼给堵住了。”
“一起行动的鬼可不常见啊。”蝴蝶忍嘴角笑着的弧度微微收敛了些许。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一件事情。”宇髄天元道,“其中一只鬼在离开时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呢?”
“他说:“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蝴蝶忍重复着,深思,“也就是说……他们在找什么人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宇髄天元说道,“而他们找的那个人一定和我有什么共同点。”
“所以你才会问白色头发……”
“这两件事相隔如此之近,不得不让我多想。”宇髄天元说道,“或许那群鬼就是在找白色头发的人……会是那个青年吗?”
如果他们找的真的是蒙着绷带的白发青年,那么又是为什么要找他呢?
“不管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我们还是先上报给主公再说吧。”
这只是猜测而已,现在的已知条件并不多,蝴蝶忍和宇髄天元也不好妄下决策。但是内心里,他们又不约而同的认为,有什么即将超乎他们预料的变化要出现了。
而这个变化,将会影响到整个鬼杀队甚至是现在的整个局面。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们也不清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被鬼杀队和鬼同时盯上的白发青年又在何处呢?
她在仰望。
仰望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自由地飞翔,许是以为心随意动,在刚刚扔五条悟得时候,她似乎不小心用上了【赫】,直接将五条悟送去了月亮之上。
言希遥望着天边的那抹小小的黑点,内心突然生出了一种畅快的感觉。
原来可以尽情的揍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的爽啊,比起之前出手时还要小心翼翼的斟酌斟酌再斟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拍成糊糊并且跪在地上哭着求他们不要死的情况,现在用五条物的身体尽情地揍自己的身体简直不要太爽了。
毕竟,她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怎么揍都是没有关系的呢。
赛亚人,就是这么强悍!
言希心情愉悦,口中甚至还哼起了歌儿。
倒不是说她有多暴力,只是对于五条悟这种嘴欠且屡屡不知悔改的家伙,同他讲理又或是指望他改性子,还不如直接上手来的实在。
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痛的肩膀,言希估摸了一下距离和方位,准备同五条悟重逢在那白雪覆盖的路上。
只是,在重逢时,似乎要经历那么些小波折呢。
四周树枝摇曳着,路过的野兽奔逃着,凭借着六眼那强悍的夜视能力,言希清楚地看见了有七八只鬼从四面八方向她奔来。
只一会儿,就将她围堵了起来。
他们打量着她,像是饿了许久的狼,看见了一只小羊羔,眼中满是森森的绿光。
“白色头发!”第一只鬼激动。
“蒙着绷带!”第二只鬼颤动。
“没有错了!”第三只鬼抖着嗓子,“是他!就是他!”
此话如同一声号令,四周的鬼霎时间动了起来。
他们齐齐摆出了战斗姿态,他们凶神恶煞,他们面目狰狞,他们——厮打在了一起。
言希:……?
什么鬼?
我以为你们是过来被我大抽三百回合的,怎么你们先打在了一起?
一群鬼们在战斗,招招不留手,招招上死穴,一时间,血液飞溅,肠子肚子大骨子,手臂脚丫和脑袋,零零乱乱飞上天。
这边一只脑袋吼:“混蛋!这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人!”
“你们这种小喽啰,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缩在自己的窝里啊!这不是你们应该参与的事情。”
“放屁!”那边一只脑袋骂,“都是普通的鬼,谁比谁高贵?!”
“机会面前,鬼鬼平等!”又一只鬼赞同高呼,同时一口咬上了身边那只鬼的耳朵,含糊着道,“谁赢了就是谁的!”
红色的雪在空中狂舞着,边角上,有只独眼鬼骨碌碌地滚了出来,他直奔她而来,洋洋得意:“你们这群蠢货就在那打吧,我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人抓走!”
“我才是命中注定的上弦!!!”
只是还没有滚出十厘米,就被一口獠牙的鬼揪住了头发张牙舞抓的扯了回来,“你做梦!”他们又打在了一起。
他们不仅掉了的脑袋在打,身体也在打。
你捶我我捶你,你踹我我踹你,一群lv0.3的菜鸡,实力半斤又八两,恢复速度也就那么回事,打了半天,只有衣服被彻底的破坏了。
这场面当真是十分壮观,画面当真是十分凶残。
言希……言希只呆愣了一秒,就遵从本心而动,她飞快的撤下了眼睛上的绷带,用五条悟那双卡姿兰大六眼360度全景无死角的观看着。
可恨我手中无瓜子!
这可比漂亮国的血浆大片好看多了!!!
男朋友?
男朋友什么时候都能看,瓜可只有一次!吃瓜要紧!
与此同时,另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遗忘了的五条悟在空中翱翔了着,在用舞空术自救还是任由自己随心降落时,五条悟只稍稍迟疑了两秒,就愉快的选择了随心的降落。
他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双臂一伸,四肢大敞,就那样倒在了土里,没有无限的阻隔,那身刚换的新衣服,就又一次变得脏乱了。
“对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一点也不怜惜啊。”五条悟轻笑着感叹一句,是仗着自己身体强悍所以肆无忌惮吗……
搞不懂,情侣间背着走明明是一件浪漫的亲密接触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女人的心思真难懂。
“哎呀,这下衣服又脏了,又要洗澡换新的衣服了呢。”想到这,五条悟嘴角又翘了起来。言希是个很简单的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只要在这里一躺,过来的少女看到这么凄惨的他,肯定会心软的。
不过……
不是自己的身体行动起来还真是不方便啊,要是能在洗澡的时候换回来就好了。
唉……想他都27岁了,好不容易脱了单,却只能从边边角角为自己谋福利,这可真是令人苦恼啊。
“你在为什么而叹气呢?”忽地,上方传来了一个男人轻柔的嗓音。
五条悟懒洋洋的抬眸。
月光之下,白雪覆盖之中,男人白橡发色,七彩眼睛,他头顶一片姨妈血,手拿两把金扇子,左眼写“上弦”右眼写着“贰”,他嘴角浅笑,面露悲悯:“是在为了自己的命运而叹气吗?”
五条悟:……哪来的神经病?
“好可怜啊。”男人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面颊,“你还这么年轻,还这么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