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又一片片黏在单薄的丝质睡衣上,月白的睡衣被中原中也揉得生了皱褶。
一吻结束,中原中也终于松开他们粘在一起的唇。
手掌控制在平川雅集的腰侧,额头抵在被亲得迷糊正粗喘的平川雅集额上,两人呼吸间都是滚烫的热意。
他舔舔唇,眼中划过一抹餍·足,昨日没有感受到的热情,今天虽迟但到。
这才是小别胜新婚嘛。
他心中不由洋洋得意。
两人都知道约中原中也去他家中看电影只是借口,或者说,那是一句彼此都懂得的隐晦暗示,类似于想要说“我喜欢你”,但却会道“月色真美”。
此夜的月色亦是极美,临近夏日祭,月近将圆,天空繁星闪烁,银辉落入室内。
于是这个要看电影的借口,被两人不约而同抛之脑后。
地板上,白色的丝质睡衣与黑色的大衣缠在一起,帽子和choker落在窗台的矢车菊旁。
休息室小小的单人床,被国木田麻麻垫了好多层的褥子,像是云朵一般软,以确保平川雅集能在工作后好好休息,所以整得像在家中一般舒适。
而此刻,包含家人关心的被褥间却陷下了更深的深度。
淡蓝色的棉布床单也被国木田麻麻洗得干干净净,有一种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清香,铺得平平整整,与略厚的深蓝绣银白小猫的夏凉被很搭。
但此刻,汗津津的手指搭在淡蓝色的棉布上,难以忍耐般一点点收紧,在柔软亲肤的棉布上留下一道道褶痕。
床的尾端是雕花的白色木质床栏,如玉的小腿探出深色的被子外,脚·背绷·紧,元贝般的趾尖似颤意般用着力。
风从窗户吹卷入室内,拂动得纱制的薄窗帘在夜风中翻飞。
当攥着棉布的手指用力到微微颤抖,却兀地劲松力泄后,一只肤色更深、也更有力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指尖撑开他的十指缝隙,一点点撇开他掌心下的床·单。
临街的休息室,外面的道路上路灯泯灭,黑暗一片。
···
靠近路边的休息室,比住宅区相比要嘈杂得多。
一大早,赶着上班的汽笛声就扰醒了平川雅集。
他却紧紧窝在中原中也的身侧,试图掩耳盗铃。
因为诡异复苏的原因,除了一些个别的例外之外,晚上的横滨一般是没有人在住宅区以外的,所以主要是办公区域的武侦社红砖仓库附近,夜晚人走楼空,并没有人。
但白日里的人群熙攘似乎又给人一种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并且发现他们的刺激。
总之,他昨晚睡得有点晚,现在十分不愿意起。
小小的单人床上挤了两个成年男人,显得逼仄,又容易擦木仓走·火,更不用说平川雅集不愿起所以下意识地黏人。
中原中也皱着眉轻嘶一声,终于忍不住,把手臂从平川雅集的臂弯中抽出来,自己扒拉一下从床上下来,一件件捡拾自己昨日穿来的衣服。
边穿他边忍不住面色不郁。
昨晚他还觉得这里刺激,忍不住一句句逗着平川雅集,现在他却忍不住嫌弃这里吵闹,因为不能再度过一个美妙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