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说:“jake,j,a,k,e那个jake,不是j,a,c,k,发音不一样。”
唐亦宁:“……”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和他中文名的读音好接近。
江刻说:“你读一遍,我听听。”
唐亦宁:“jake。”
江刻居然还要纠正她:“是诶,不是哎。”
唐亦宁:“jake!”
江刻满意了,又问:“你呢,你的英文名是什么?”
唐亦宁说:“很普通,就高中上英语课随便取的,nicole,我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用。”
江刻念了几遍:“nicole,nicole,nicoletang。”
唐亦宁脸都要扭曲了,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呀?上英语课吗?
“你下礼拜要去他公司见他?”江刻说,“就那个,霍霍。”
唐亦宁不知道他说的是“霍霍”还是“祸祸”,又想起之前出现过的“格格”,发现江刻很喜欢给那些男人取奇怪的外号。
唐亦宁点头:“嗯,他是我客户啊。”
江刻薄唇抿成一条线,一张俊脸冷若冰霜,说:“你去见他,不许叫他的英文名,就喊他总监。”
“哦……”唐亦宁怯怯地说,“可是,他那个,其实是意大利名。”
江刻瞪她:“我管他哪国名!反正你不许叫!”
唐亦宁:“好好好,我知道了,不叫不叫一定不叫。”
——
第二天是周六,江刻要加班,唐亦宁碰上大小礼拜里的双休,与江刻商量后,独自一人回文兴桥看望父母。
唐磊峰和韦冬颖已经两个周末没见到江刻了,略微有些不安,问唐亦宁是不是和江刻吵架了,为什么江刻不一起来?
唐亦宁对他们解释:“他好久没休息了,国庆在跑装修,上周末盯窗帘和墙布,周三又搬了一天家,今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很晚,只能明天休一天,我就让他不要过来了,好好在家休息一下。下礼拜,我开车来接你们,叫一下小姨,你们去我们新房吃饭吧。”
唐亦宁拉了一个家庭小群,就爸妈、她和江刻四个人,搬家那天吃晚饭时的照片,她都发在群里,韦冬颖和唐磊峰看到小夫妻甜甜蜜蜜的合影,知道女儿没撒谎,也就放了心。
韦冬颖问:“你从新房过来花了多少时间?”
唐亦宁说:“两小时左右,要换三趟地铁,主要是换乘比较麻烦。我没坐公交去地铁站,骑的电瓶车,车子停在地铁站,一会儿再骑回去,骑车比坐公交快。”
星云坊最大的缺点就是离地铁云遥站比较远,要公交接驳或骑电动车。也是没办法,云遥站周边的楼盘,单价都在两万六以上,江刻买不起。
唐亦宁在父母家待了一整天,下午陪妈妈去超市大采购,吃过晚饭才坐地铁回家。
走进文兴桥站时天光大亮,从云遥站出来后,天都黑透了。
她走去地铁站旁停放电动车的区域,找到江刻的小电驴,黑灯瞎火的没察觉到异常,等拿了钥匙要开锁才发现不对劲,电瓶不见了!
“啊呀……电瓶呢?”唐亦宁傻了眼,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挠挠脑袋,打电话给江刻。
“你好,江刻。”这样的开场白意味着他在忙,根本没看来电人是谁,唐亦宁说:“江刻,电动车的电瓶被人偷了!”
“……”江刻,“你在哪儿呢?”
唐亦宁说:“云遥站啊,我刚从我爸妈家回来。”
江刻:“你报警了没?”
唐亦宁:“报警有用吗?”
“不管有没有用,先报了再说。”江刻说,“这样,我现在过来,大概半小时能到,你先报警,把情况说一下,警察能查就查,不能查我们就自认倒霉。钥匙在你那儿,你在原地等我,我到了以后你把汽车开回家,我来搞电动车。”
唐亦宁听明白了:“哦,好,我等你。”
江刻挂掉电话,匆匆准备下班,想着这件事,突然就单手捂脸笑起来。
小南问:“刻哥,你笑什么?”
江刻说:“有句网络用语,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什么本不富裕的家庭,后面是什么来着?”
小南:“本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对,就是这个。”江刻已经疲了,“一会儿帮我和涛哥说一声,我家里有急事,要早点走,他要的东西我晚上会加班做。”
——
同一时间,霍云舟在一家高端会所玩耍,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天。
年龄不等的男人们聊起最近在捣鼓的生意,说哪个板块更有前景,那个板块更赚钱,霍云舟觉得无趣,玩着他的打火机,直到听人说起一件事。
“阿贤最近找了个女朋友,是个外贸工厂的小跟单,你们听说过没?”
“我见过,那女孩长得一般,但身材巨好!要啥有啥,在床上应该很带劲。”
有人促狭地笑,又有人问:“阿贤是认真的吗?”
“怎么可能?大概是想换换口味吧。”
有人过来与霍云舟碰杯:“enrico,怎么都不说话?你好久没出来玩了,我听人说,你和那个家里做化工材料的千金分手了?”
“嗯。”霍云舟喝了一口酒,“分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