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熬了几个通宵做好的计划……呦呦只用了五分钟,就超额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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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得能处理好?”地下停车场内,龚章又好气又好笑,“我顶多嘴上骂两句,您老人家倒好,直接动手!”
沈年正龇牙咧嘴地对着后视镜涂药,闻言扯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丑丑的土豪金腕带,不以为意,“反正我不会输。”
“要不是他们突然全都一起涌进来,我连皮都不会破。”
“你真是……”龚章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叼了根烟,放下车窗,“他说什么了你这么气?别说是因为综艺哈,我看你巴不得不上综艺。”
沈年沉默半晌,涂好药,贴上沈呦呦落在车上的卡通创口贴,“……他让我去给他当代唱。”
“什么?!”龚章大惊,烟都吓掉了,“他疯了?!这不是纯纯羞辱人吗?你一歌手出身,给他去当代唱?!”
“差不多吧。”沈年不想再多说这件事,他戴上眼罩,放下挡板,“睡会,到了叫我。”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一声叹息响起,随即是车发动的声音。
沈年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作息规律的沈呦呦小朋友早已进入了梦乡。
他简单地洗去一身风尘,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沈呦呦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黑,唯一的光源只有身后房门出倾泻进来的一点点光,但沈年还是在床边站了很久——他的视线扫过女儿熟睡的侧脸、床上的垂耳兔玩偶、甚至包括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管药膏……等等!
沈年的目光在药膏上顿住,虽然不知道呦呦为什么突然将药膏拿出来,他还是立刻紧张地用目光巡视了遍女儿全身,确定没有伤痕才松了口气。
“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他轻声嘟囔了句,拿起药膏,又静静地看了呦呦好半晌,才轻轻俯身,在那洁白细嫩的额头上留下了轻柔一吻,“晚安。”
床上的小女孩动了动,一直握着的小拳头稍稍松开,神色安恬,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这轻柔一吻。
沈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轻轻地合上门,半靠在门上,下意识摸兜,才想起自己早就戒烟了。
他烦躁地揉了把头,踢踏着拖鞋回房,一个猛扑上床,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先是迷迷糊糊地摸出来,随意瞄了一眼,然后目光定住,紧接着一个翻身,一跃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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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章刚过了个红绿灯,就接到了沈年的电话。
他想起刚刚沈年的神态,不由轻叹口气,感慨世态不公。
同样作为父亲,他不是不知道沈年刚刚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每个小孩都是吞金兽。沈年现在或许还能靠着从父母那换来的房子和以前的积蓄勉强支撑,但沈呦呦在长大,要花的钱也越来越多。
陈现这一招,但凡有点梦想的音乐人都不会同意,却又真的戳中了沈年的命门。
换句话说,沈年现在还有底气拒绝,但万一有一天,呦呦出了什么事,需要大笔钱呢?
龚章连忙打住思绪,草草收拾好情绪,接通电话,“喂——”
那边根本没等他开口,直接噼里啪啦一通,语气分外激动——
“龚哥!我接到了《天才集训营》的通告!”
“?”龚章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第二反应是沈年是不是没睡醒,第□□应直接掉头,抑制住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你等会!我现在立刻去你家!我们当面好好说!”
开玩笑,那可是《天才集训营》!豪门都要花大价钱抢着上的《天才集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