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道:“我想去医馆当学徒。”
武松愣了一瞬:“医馆?当学徒?”
武植点头:“我发现我对草药有一种很特别的敏锐性,西街临安医馆的掌柜,也有意让我过去。”话落,他看着武松,很认真的说道:“我想试试。”
武松见状,轻轻笑了起来:“大哥无论是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武植闻言,唇角微勾,也轻轻笑了起来。
看着武植唇角边那熟悉的笑容,武松的心情也舒展开来。
如果大哥去医馆当学徒的话,那大哥的腿就有机会治愈了。一直以来武松都觉得,大哥的腿要治好并不是什么难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哥的心里障碍。
如今,大哥决定了要去当医馆的学徒,这也就意味着大哥已经开始试着走出曾经的阴影了。
这是好事。
想到这,武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大哥,我也想好了之后的打算。”
“什么打算?”武植问他。
武松道:“我准备暂时去县衙做吏役,每月有5贯钱,钱虽然不多,但吏役的门槛低,不论身份和过去,只要手脚利索、脑子好使,就可以去做。”
武植又问:“已经决定好了吗?”
武松点头:“对,昨日你回来之前,我就去县衙应了试,县衙那边通过了,让我明日就去任职,先熟悉一些流程。”
武植说道:“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既然你已经决定去了,就好好干。”
武松回道:“会的。”
这边,武家两兄弟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围观了烧饼摊的这场闹剧、以及付臻红谈琵琶的群众们,则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给了其他人听。
潘金莲在清河县,本就是算是备受关注的存在。无论是因为潘金莲本身,还是因为潘金莲嫁给了最丑的武家大郎,都让清河县的百姓们下意识去关注。
也正是因为如此,有关潘金莲的传闻,无论真假、无论好坏,总是传播得很快。
而今日所发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天的时间,清河县的大部分人都知晓了,甚至有些人还开始讨论起来——
“武家大郎的烧饼摊被毁了,武家大郎的夫郎潘金莲会弹琵琶……”
“潘金莲不仅会弹琵琶,还不用拨子,还是竖着弹!”
“他弹得琵琶真是美妙绝伦!”
“那琵琶声啊……啧啧……简直甩了教坊司的乐人们好几百倍!”
“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潘金莲能将张家父子迷得晕头转向了!”
“我起初以为潘金莲只是长得好看,却没想到他竟这般有才,果然不该听那些传言,说什么潘金莲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
“不瞒你们说,我竟然有些羡慕武大郎了!”
当然,有人艳羡,自然就有人质疑。
“我说,你们不会都忘了潘金莲以前是什么样的了吧?”
“是啊,潘金莲以前看我们的眼神,和他说话的那种态度,大伙可都别忘了!”
但这些质疑的声音,很快就被当时在现场围观的人给压下去了———
“瞧你这话说得,以前的潘金莲如何我不清楚,因为我也没见过,都是听得传言。但今儿个吧,我是见到了潘金莲本人,别的不说,我还是相信我自己亲眼所见的。”
随着这些声音越来越多,清河县很多人都知晓了潘金莲会弹琵琶,而且琵琶弹得很好很好。
不知不觉间,有些人对潘金莲的看法,也发生了悄然的转变。
而除了潘金莲的事在清河县百姓们之间流传之外,还被众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两日后的夜宴灯会了。
夜宴灯会是清河县延续了近百年的一项传统节日。也是这小小的清河县,在其他地方唯一知名的一点。
夜宴灯会,每三年举行一次。
在清河县,比每年的元日佳节,都还要受到重视。
夜宴灯会这一天,整个清河县的住户都会在屋子外挂上各种灯笼。他们会穿上秀徽服,戴上各种千奇百怪的面具,到了戌时,便会将灯笼里的烛灯打开,以此来迎接三年一次的盛大灯会。
未婚娶的年轻男女,可在夜宴灯会上互通爱意。
已婚的夫妻,则可以永固初心。
虽然距离夜宴灯会还有两日,但清河县的百姓们已经着手筹备起来。
…………
武家这边。
接下来的两天,因为武松的刻意避嫌,所以他和付臻红接触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