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义有些闹不太明白,不过既然殷寂离让他做,他就做吧……所以就飞起一脚踹了那人,吼道,“说不说,不说宰了你喂狗啊!”
王忠义那嗓子一吼,震天震地的,那个外族似乎胆子非常小,立刻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
金玲道,“他说,是上庸的县太爷刘弼之。”
王忠义撇嘴,“切,原来是个软蛋,经不起吓唬。”
殷寂离笑了笑,道,“南蛮大多很识时务,吓唬和利诱是最好的方法。”
“刘弼之?”敖晟看邹远。
邹远是这次的行军主簿,专门就是负责南蛮一带的风土人情,对于这里的官员早就烂熟于心,就上前一步,回答敖晟,“皇上,刘弼之今年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是土生土长的南人,十年前一直都在南军之中谋职,后调到了东郡府,五年前调任上庸府,一直至今。“
敖晟听后微微皱眉,道,“都做了十几年官了,还是个县太爷?是不是有些不思进取啊,东郡比上庸大,而且也是内地,离乐都也进,为什么反而调到上庸来了,不是升迁是贬谪,犯错误了么?”
齐赞摇了摇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在京城,地方官不如京官,可是在地方,地方官可远胜于京官啊。”
“何意?”敖晟不解。
“主要还是跟皇帝有关系。”殷寂离在一旁道,“自古人人都向往做京官,那是因为京官油水多权力大,只不过如今京官之中并无什么派系,瑞王和夏太师一倒台之后,便没有了大靠山,那些官员大多自力更生,靠的也大多是俸禄,没有捞头。权力就更说不上什么了,季思主管全国大小官员,就他那样的性格,抓住一个贪的,就得连根拔,所以京中没有大官护着了,做京官就捞不到油水。做地方管则大大不同了,特别是东南西北四个角的偏远之地,那里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只要能把握好度,那可是比当皇帝还自在。”
敖晟听着苦笑摇头,蒋青不解地问殷寂离,“殷相,度是指什么?”
殷寂离看看蒋青,笑着凑过来道,“所以说你是老实孩子,一定没想过法子捞油水吧?”
蒋青微微一愣,点点头。
殷寂离笑了起来,道,“哪天我教你……不过也是,你也不用捞油水,晟青的油水不都是你的么,你手里的可是晟青的最大户。”
蒋青脸上无奈,耳朵也有些红,看殷寂离,殷寂离似乎很喜欢拿他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