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将如何抉择?郑恩地默默念着,想起白天在他办公室里两人的对话,一时无言。
他这是在自辩。她认为自己不会接受这个坏人,他认为老子不坏的话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
郑恩地不知道这话是不是他又在偷换概念,但她终于有点理解了他这种人,她能够看见他心里的矛盾,甚至能看见他的心里,有一道光正在茫茫的暗影里艰难地穿梭着,然后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慢慢吞噬。
她忽然意识到,刚才他是第一次喊她恩地,可是她却忘记反对。
唐谨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默默对视着,气氛变得有点旖旎,郑恩地的呼吸紊乱起来,很快低下脑袋:“我无法抉择。这部电影我一定会去看的。”
“我的抉择本来是不该去动什么情,我需要力量。”唐谨言伸出右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可是这东西莫名其妙地钻到我心里来了,你告诉我怎么办?”
郑恩地咬着下唇,眼神有些惊慌:“我、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他的唇就覆了下来,把她的尾音堵在了喉咙里。
郑恩地脑子里轰然一响,眼睛睁得滚圆,而脑子里再次完全失去了思绪。
她不是没被他吻过,那一次……那一次全身都被吻过去了。可那一次心里只有厌恶,只有把自己当死人的鸵鸟心态,而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感觉,好奇怪,心里跳得好快,可是这一次没有被逼迫,为什么却没想把他推开?
难道是因为反正被他亲过所以无所谓么?
正浑浑噩噩间,唐谨言的舌头扣关而入。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传来,郑恩地急促地喘息着,却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她感觉有些窒息,唐谨言才离开她的唇,右手抄在她的腿弯里,将她横抱起来,大踏步走进了屋子。
“你……”直到被他放在床上,郑恩地才睁开眼睛,推着他的胸口:“不是说好不碰我么?”
唐谨言摇头:“我只是说,逼你做那事没意义,可不代表我要故意憋着自己跟个二货似的。”
“可、可是……智孝欧尼还在……”
唐谨言倒愣了一愣,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智孝不在的话,你就愿意?”
郑恩地结结巴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