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甚尔。”原本应该躺在地板上的尸体,徐徐起身,僵硬的四肢随着这声熟悉的问候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
朝生关上窗帘,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要来点三明治当早饭吗?”
禅院甚尔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浅浅一个弧度再到近乎猖獗的疯狂大笑,看来这一次,是他赌对了。
那本异闻录中记载的吃人的鬼,并非臆想。
十赌九输的禅院甚尔,终于在最绝望之际抓住了一根蛛丝。
他的妻子,他视作生命全部的唯一,有救了。
“喂,开个价吧。”迅速分析完毕,禅院甚尔一口价买卖,“我把那小子抵在你这儿。”
朝生:“……甚尔你在说什么?”
“嗤。”男人发出一声冷笑,大家都是千年狐狸,你这家伙装什么聊斋。
“那本志怪小说和你没关?”
“黑市上的悬赏令不是你下的?”
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会花钱聘人杀自己的怪胎呢。
朝生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抬眼望着开始秋后算账的天予暴君。
猫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怪猫猫。
禅院甚尔并不在意朝生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但是甚尔,你应该有看过那本游记,鬼最后的结局吧。”
“谁要去管这些。”
这句话是骗人的。
在科学已经对他的妻子宣告无救后,禅院甚尔就已经疯了。
只不过躺在病床上连清醒都变得困难的妻子,将禅院甚尔这只不夜舟,牢牢的系在了名为家的牢房。
咒术杀手天予暴君,厌弃所有和咒术相关的事物,到最后,为了挽回妻子的性命,却又不得不将缥缈的希望寄托于此。
然后,他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杂书。
他一直忽略的违和感,扑面而来。
那么问题来了,朝生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因为愈史郎不会同意啊。”
“哈?这谁?”
朝生小声而快速地解释道,“拒绝给我三亿零花钱买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