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快在自己太阳穴位置留下一个小月牙印记之前，朝生终于想起来了，“那群人在招揽你时，一定会告诉你这是为了拯救世界，而且每单任务完成后，报酬超高对吧？”

“倒也没有那么直接。”夏油杰想了想最近一直来劝说他入学的监督们的对话。

然后不得不捂脸肯定，“不过确实如此。”

朝生一幅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的样子，毕竟他对他的记忆力还是挺自信的。

夏油杰：“那些都是骗人的吗？”

朝生摇了摇头，“这倒不至于。”

毕竟咒术师这份工作，确实算得上是高薪。

按照日本目前的就业形势，在全球经济萧条的大背景下，刚刚走出学校这座象牙塔的学生们，无疑出于被剥削的底层。

是最廉价的劳动力。

“以会计行业为例。”朝生举了个例子，“普通的实习会计在进入事务所实习上班的时薪，甚至比肯德基的暑假工还要低。”

还未接受社会毒打的dk：？

他听不明白但大为震惊。

“怎么会？”这是夏油杰第一个疑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是夏油杰的第二个问题。

这对朝生来讲，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辛秘，他十分坦诚，“在转行之前，我就是领着全社最低工资，干着随时可能被警察拷走的事。”

夏油杰：？

朝生叹了口气，对一些往事不愿多想，他含糊地一笔带过，将话题转回咒术师上。

“你有了解过商业保险吗，夏油同学？”

夏油杰微微一愣，大脑疯狂转动，努力跟上朝生的思路，小心说道，“学校统一购买的医疗保险算吗？”

“勉强吧。”从一堆已经泛黄的旧报纸中翻找，终于找到了三个月前混在水电费单子中的保险推销单，朝生将其放在桌上，示意夏油杰看下去。

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天之中受到太多冲击的夏油少年，已经学会闭嘴，安静地顺着青年的指引看下去。

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意外保险和医疗保险……

“都没有包含咒术师这个行业对吧。”朝生淡定地宣布答案，“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咒术师什么的，说好听点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说难听点就是一群高危暴力份子。

保险公司是为了盈利，而不是为了做慈善。

就连黑手党他们都能签订长久稳定保单合同，却独独漏掉了咒术师，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因为不划算啊。”

在夏油杰困惑的目光下，朝生吐露出了成年人的疲惫真相，“夏油同学，你知道咒术师寿退社的比例是多少吗？”

偏偏就是这点，夏油杰还真知道。

那个叫夜蛾正道的男人，在辅助监督第一次找上门利诱后，曾短暂的出现在夏油杰面前，和他阐明其中危险。

像是□□讨债大叔的夜蛾正道，带着墨镜，“虽然很希望在明年的新生会上看到夏油同学，但我也不希望隐瞒你。”

“咒术师在战斗中和人尽情咒杀，所以大多并不长命，几乎很难活到寿终正寝。”夜蛾正道这样说道，“就连寿退社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得益于聪颖的头脑，让夏油杰可以在这儿将这话完整的复述出来。

“所以啊，就连黑手党都能为旗下职工购买商业保险，开办私人医院，甚至是收敛遗体火化，堪称一条龙服务。”

十分贴心了。

夏油杰：“这种贴心服务……”

说实话，并不是很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