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害怕,安安有点害怕。”
“没事,不怕,没事的。”
“妈妈,妹妹是从哪里出来?要生多久呢?”
前一个问题乔露不知道怎么回答,且身体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宫缩是一阵一阵的疼,痛感难以忍受,每次痛的时候只能用力掐紧大腿,企图分担点疼痛。
她呼吸也困难,只简短的回复了儿子两个字:“很快。”
乔露的痛苦,乔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哭得悲痛欲绝:“妈妈,以后再也不要妹妹和弟弟了,不要妈妈痛,不要呜呜呜——”
“好、好。”
乔露仰头,浓重的呼吸从鼻腔里溢出。
“妈妈我许愿,我让佛祖爷爷保佑你平平安安。”
“乖。”
一路上被乔安转移注意力,有时候确实能缓解一点疼痛,聊胜于无。
等她被徐海州送到医院,人已经疼到麻木了。
……
昨晚下了一场雨,今儿个艳阳高照,水蒸气蒸发吸热,室内不那么通风,蒸笼一样热。
被医生安排躺在了一张手术床上,因为宫缩没有达到标准,现在还不能进去生孩子。
徐海州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本书给她扇风,乔安要爸爸撕了两张纸给他,有模有样学爸爸给妈妈扇风。
乔露倍感欣慰,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为徐海州疼这么一次,值了,是值得的。
想说什么,刚一张口,肚子里的疼痛折磨地她嘴唇苍白,疼到想尖叫都叫不出来,双眼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