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皇后棋子

以防…什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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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片“哐当”坠地,窄而尖锐的镜面中,映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灯光晃着、晃着,露珠般顺着发隙间滚落,楚迟思垂着头,脊背撞到墙壁,不疼,却有一阵软而麻的奇怪感觉。

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

她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可却又被压了下去。唐梨架在身前,浅色的睫垂着,发梢划过单薄的睡衣,一阵簌簌轻响。

楚迟思看向她,眼里盛着水光。

手腕被很轻地咬了一下,舌尖触上那层薄而软的皮肉,像是把她含在了口中,咬舐着。

诱得脉搏都激烈了几分。

“唐、唐梨!”楚迟思抵上她肩膀,似乎想要推开,可指节一滑,却又将她圈了起来。

斑驳的湿痕蔓延、蔓延,那溪水回溯而上,蔓过白皙的手腕,蔓过细巧的锁骨,覆上她的肩颈。

“我…在纹镜中…加了一个保护机制。”

楚迟思呼吸有些断断续续的,轻声解释着什么:“模糊…模糊镜面(blurred_mirror),会模糊一些……”

话还没说完,

肩膀便被人咬了一口。

不疼,但是又麻又痒,水汽覆着肌肤,热气一缕缕压进来,空气中满是淡香。

“这个保护机制很灵活,会自动模糊一些画面,”楚迟思闭了闭眼睛,声音愈轻,“还有…声音。”

齿贝下的肌肤薄而柔软,一咬便能落下浅浅的红痕,很香,也很甜。

黑发间的耳廓已经红透了,似乎在邀请她尝一尝,于是细密的吻划过脸颊,热气融入耳廓中,暂时堵住了她的听觉。

“迟思,我有点生气。”

唐梨声音是软的,眼睛也是软的,长睫簌簌蹭着面颊,金发从手心滑落,像一只乖顺的、讨好你的小兽。

温热吐息绕在耳尖,扰乱了原本平静的心神。她字句温软,行动却截然不同:“迟思,我生气了。”

小腹压在腰线上,两块薄薄的布料摩擦着,根本抵不住涌来的滚..烫温度。

“我气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气你为什么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我气你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

唐梨的声音好凶,压着肩膀的手也重,就这样将她死死抵在墙沿,声声都是化不开的控诉:“迟思,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唐梨低着头,一字字溢出来,“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楚迟思圈着她脖颈,不自觉地叠了叠腿,连带着细窄的肩带也松了几分,绵柔的雪几乎要落在她手里。

她一咬牙,声音高了点:“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三万次循环,我已经什么都试过了!”

声音砸落,碎在两人那所剩无多的空隙中,那些碎片深深浅浅,倒映出她们两人的身影。

楚迟思眼角红得厉害,长睫润着点水意,唇瓣被咬得泛白,凶狠目光被模糊了棱角,直直望到唐梨心底去。

“我——”

她还想说什么,声音却已经被堵在了喉咙中,其实着不像一个吻,更像是困兽的撕咬,像是疯子挣脱了束缚的绳索。

那唇瓣很柔、很软,带着一点点微弱的凉意,原先是浅浅的红,而后化为如水般的艳色。

“迟思,我不许你说那样的话。”

舌尖被咬了咬,麻麻的疼意,拽着、咬着、交织与撕扯,将细细的呜咽吞咽入喉。

唐梨垂着头,面颊忽地一痒,原来是楚迟思的手轻轻抚了上来。

细白指节梳理着褐金长发,微凉掌心贴合着肌肤,绵软的触感捧住了她,像以前许多、许多次那样,从来未曾改变过。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让事情急转直下,变成了无可挽回的样子?

膝盖抵上了腿.…心,贴合着微润的布料,向前推了推,抵在零星的水意前,慢慢地磨了几下。

楚迟思身子一僵,被唐梨咬住的呼吸又凌乱了几分,零零散散地从唇边溢出。

肩带被咬在口中,向下拽去。

楚迟思被压在角落里,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些许颜色,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乌云般的长发披散着,被一番折腾弄得凌乱不已,黏着面颊,勾着脖颈,又散在细白的肩上。

她捧着唐梨,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声音也很轻:“唐梨,我的唐梨。”

那眉眼弯弯的,喊得柔韧又缱绻,气息燎着唐梨的下颌,软软地问着:“你会听话吗?”

她会听话,她不会听话。

没有意义的问题。

指腹抚开了墨色长发,滑过细瘦的肩,一尺一寸,滑过所剩无几的理智,绷断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弦。

脊骨浅浅凹陷着,软肉微微收拢着,被拨开一道缝隙。她试探着,轻柔地回应着对方。

“迟思……”

“我会听话,我会很听话,什么话都可以,什么命令都可以,我什么都会去做。”

唐梨的声音很哑,很低,缠在她的耳尖,像是个讨糖的孩子,不依不饶地牵着你的衣角,不肯让你走。

镜面碎了一地,被踩得咯吱轻响。倒映白瓷铺成的天花板,机器运转着,发出一阵嗡嗡声响,吹动着凝滞的空气。

“但不是在这个地方。”

“只要能够出去,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唐梨垂着头,字句像是血,慢慢溢出来,“迟思,我会很听话。”

指节推进着,一节又一节,楚迟思吃痛而咬了咬唇,微红唇畔上溢出一粒血珠。

像温软的红玉,像心尖的痣。

她舔了舔下唇,那一粒血珠便晕染开来,衬得唇瓣愈红,皮肤愈白,声音是哑的:“唐梨。”

“对不起。”

她低声说着:“我做不到。”

狠狠回应她的,是一阵细密的疼痛,是那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索取着,勾弄着,僭越了她层层叠叠的伪装,破坏了朦胧的雾气,将她一下下撞向手心。

“放…放开我,”楚迟思咬着唇,呼吸零落,“唐梨,我受不了了,放开我。”

被抱在怀里的人忽地扭动起来,挣扎着想要脱离她的怀抱。唐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将她压得更紧些,更紧些。

楚迟思极轻地吸了一口气。

齿关一错,衔住了她的唇,零零散散的,细弱的吟被咬进去、吞进去,全都融为决溢的思念与愧疚。

楚迟思拽紧了她的衣服,长睫死死地拧起,掌心能触碰到一丝轻微的颤动,被煎熬得分毫不剩。

水珠不止地打转着,她的水越漫越多,都快装不下了,盛不住了,于是便涌出来,浸透了修长的手指。

如花吐蕊,缠住了她漂亮的指节。

楚迟思刚缓过一口气来,却又被人拽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踏出门,踏过一地玻璃碎片,然后跌落在柔软的被褥间。

指腹滑过腰际,画出一道黏腻的水痕。

唐梨拾起细软的丝绸,身形剪出一块阴影来,罩在她的身上,只轻声说了句:“迟思,张口。”

丝绸被塞入口中,薄薄的一片。

楚迟思下意识地咬住,软舌不甚触碰到她指尖,又撩起了一分微末的火星。

“你…之前说的文件,我确实找到了,就在唐弈棋那家伙的办公室里,旁边还有一份关于你的生平调查报告。”

“楚迟思,我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