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花螳螂扭动着身体,拉扯着纱衣一点点落下,就在他的纱衣落到腰腹位置的时候,殿堂里忽然弥散出了一股可怕的信息素威压。
殿堂里的虫子们僵了一片,五感有一瞬的延缓,只听得空气里传来清脆的两声响。
锵!
啪!
谁也没有看清楚刚才的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如果把刚才那一瞬的时间拉长、慢放,细细描述出来,应该是这样的:
季北辰终于忍无可忍,在这只无礼的螳螂暴露丑态于虫王眼下之前,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佩刀没有任何停留地朝着螳螂飞去。
但是与此同时,准确说是在季北辰拔刀的同时,季闲就抓起了一个东西朝着季北辰投掷过去。
在季北辰的刀刃扎进刺花螳螂的眉心之前,季闲扔过去的东西先一步砸在了季北辰的额角上——季闲并不想砸他,但季北辰故意没有去挡。
锐物在季北辰的额角留下了一道伤痕,琥珀色的血沿着额角淌了下来。
季北辰手里的刀也停了下来。
啪!
那是季闲扔出去的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
恐怖的威压散去,殿堂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
啪。
刺花螳螂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面无血色。
季闲站了起来,指着季北辰骂:“你不是能忍吗?你不是要让我娶别人吗?那你拔什么刀啊!?”
季北辰默然。
“……”
马绍尔按了下眉心,想要打手势让虫侍把殿堂里的虫子先清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