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是诺奖获得者最忙碌的时间,尤其是下午到晚上,都有例行的活动,他怕到时候就无法交流了。
敲门用了三四分钟的时间,这让休斯顿更加的不安。
等门打开,休斯顿亦是低着头,道:“杨教授,有点事想找您。”
“哦,都这个时间了,得,进来吧。”杨锐说着把门打开。
“不用了……”休斯顿连连摆手。
“你不进来,怎么说事。现在去下面,很容易被围观的。”杨锐不解的看一眼休斯顿。现在窝在饭店里的,不仅有记者,还有诺贝尔奖爱好者。
休斯顿迟疑了一下,问:“进去不太方便吧。”
“没事儿,我们中国人不讲究这个。”杨锐只当瑞典人不愿意进别人家。
休斯顿的表情就更古怪了,道:“好吧,既然不讲究……那我就进来了……”
进门以后,休斯顿的脑袋低到了胸口上,生怕看到什么不合适的衣物,不合适的器物,不合适的药物,或者干脆是不合适的人。
“休斯顿先生个,吃饭了吗?”餐桌上,景语兰举杯邀请。
休斯顿愣了一下,讶然看过去,就见景语兰着装整齐的坐在餐厅里,桌面上是满满的十几个盘子。
“你们真的在吃饭?”
“要不然呢?”景语兰和杨锐一样的奇怪。
“我是说……不,我的意思……早餐好吃吗?”休斯顿这时候才看看四周,确实没有发现奇怪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杨锐,心想:在诺贝尔套房的早上,就用来吃早饭?
“煎蛋来一点?味道还不错。”杨锐递了一个盘子给休斯顿,像是一个好客的中国人。
休斯顿想了一下,接了过来,却是没有动刀叉。他的瑞典大脑思考着委婉的方式,然后问道:“杨教授,您的大项目,能给我说说吗?”
“大项目?我喝醉的时候说的?”杨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什么大项目,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杨教授……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受欢迎,如果我说错了,希望您能原谅。”
“哦?”杨锐看向休斯顿。
景语兰则是喝掉了杯子里的果汁,自然的站了起来,道:“我先去换衣服。”
杨锐点点头。
休斯顿目送景语兰离开,道:“杨教授,是否有国家或组织,有强迫您做一些您不愿意做的工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助您。”
杨锐呆了几秒钟,失笑摇头:“你想多了。”
“窃听器?”休斯顿又用嘴型向杨锐表示。
“没有。”杨锐笑不出来了,无奈的摊开手,道:“好吧,我的确想要做一个项目,是我自己想做,和任何国家和组织都没有关系。”
休斯顿问:“不能说明的项目吗?”
“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做之前,详细的介绍自己要做的项目。没有这样的传统,对吧。”
当然没有这样的传统了,许多学者在做项目之前,都是秘而不宣的。
事实上,有些项目的名字说出来,大家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