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站在80年代,尤其是80年代中国人的角度上,尤其容易受宠若惊,尤其容易陷入难以自拔的虚荣和自卑当中去。
杨锐多多少少是有些预期的。
从南欧到西欧,对诺奖的认知就是逐渐加强的。
当然,南欧人也在乎诺奖,但他们最在乎的盛典是世界杯和欧冠德比,每当这个时间,他们就全城游行,哪怕是不看足球的人,也当做约炮节似的满世界乱窜。
西欧人相对理智一些,属于足球也庆祝,诺奖也知道的状态。
但到了北欧,诺奖就是神的庆典,经过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屡次加强之后,如今已是出租车司机说起诺奖都头头是道的年代了。
所以,在南欧的时候,杨锐并不会觉得普通人忽视了自己,到了北欧,杨锐也不至于因为人们的吹捧而忘乎所以。
北欧五国里面,30万人的冰岛地处边缘,通常不太受人关注。剩下的四国其实都是一体的,丹麦和瑞典在过去1000年里打了无数场战争,相爱相杀,互为所有,芬兰和挪威曾经都是属于瑞典的,独立出来也没有就此分开,地缘关系让他们无法断绝关系,像是瑞典人,以前在挪威比较穷的时候就嘲笑人家是乡下人,后来挪威发现石油了搞超级高福利,他们就一边骂暴发户,一边偷偷过去打工……
当然,北欧四国里对诺奖最看重的,永远是瑞典。
当杨锐等人所在的班级降落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更是有近百名记者,早早的等待那里,普通人也不会问,是不是有什么明星来机场了,诺奖颁奖季,只要不是傻缺,就不会有值得百名记者出动的明星来访。
如雪花般的闪光灯,是杨锐第二次抵达瑞典之初,最深刻的影响。
那一天,他原本是想抬头看看天空的。
“杨教授,请跟我来。”休斯顿迈着意气风发的步子,将杨锐拉到了身边,阻隔记者的同时,低声道:“现在最好是不接受采访,哈哈,你之后想接受采访的话,一定会有一群人来。对了,还要小心女人们,北欧的女人,可不像是中国人,尤其是年轻的女学生,她们可不在乎诺奖获得者是丑是老,恩,像你这样的,就更危险了……”
“休斯顿。”杨锐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的介绍。
“哎。”
“这是我的未婚妻,景语兰。”杨锐再一次说明。
不远处,却有一名记者露出惊喜的笑容,他连忙低头,不让人看出自己的表情,只是拼命的拍摄照片,一卷拍完再换一卷,心里暗自高兴:爷爷说的对,第五外语就应该学中文,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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