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莫非是要涨价了?”丁十一听姜志军复述杨锐的要求,不禁疑惑万分。
姜志军摇头道:“没有的事,我问了好几个人,昆明茶厂的,勐海茶厂的,还有广州茶厂的,都没有消息,广交会那边虽然涨了一点价,也不值得投多少钱。”
“轻工局呢?”
“更没消息了,他们还问我呢。”姜志军苦笑:“都当我们在北京的有门路,听到了什么消息,你说说,我们在北京能听到什么消息?全是些不相干的人来来往往的。”
丁十一沉吟几秒钟,笑了:“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拿下了一个配套厂,这是先收入囊中的好处,剩下的,普洱茶他爱买多少买多少,咱们做咱们的配套厂就行了。”
丁十一是从建厂中尝到甜头了。
智科才建起来多长时间,几个人分到的钱,就比他一辈子赚的都多了。
药厂这种东西,丁十一虽然是不熟悉,但是,跟着杨锐和乔办的步伐,他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即使有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军队里呆了许久的丁十一知道,只要不赔的底掉,这样的政策工厂,基本都是要维持下来的,否则,华北药业等国企拆出来的上万名工人,难道等着他们去广场闹事吗?
没饭吃,那是真的要死人的,比公司亏本要严重的多。
姜志军踌躇几秒钟,道:“配套厂的事,我喊老婆过来,她也是懂一点的,你再和泽林,还有老焦谈一谈,我这几天得去泡泡茶厂。”
“嘿,我说,咱们就好好的做事业不成?茶叶涨不涨的,人家杨锐爱玩,就让他玩,你跟着有什么意思。”
“我是去玩的吗?”姜志军回想着之前的谈话,道:“我说句不高兴的话,咱们能拿下这个配套厂,你觉得是因为咱们智科做的好吗?”
“难道不是吗?”
“你仔细想想,杨锐给我配套厂之前,咱们可是刚逼宫了一次呢。”
丁十一顿时有些心虚了,呐呐道:“那不算,咱们不是想给他股份吗?他不想要,是他不想要,不能说我们没给,逼宫更是谈不上……”
“行了,你给我解释有什么用,你给杨锐解释去啊?”
丁十一挠挠头,不吭声了。要说他也是在军队里混迹许久了,平日里是脾气暴躁的主儿,人近中年,更是不可能说是怕一个年轻人的。
但是,糖衣炮弹的威力,有时候不在里面的炮弹,而在糖衣的甜度。
一年几百万的收入,是丁十一怎么都抛弃不了的,再想起来的时候,他就不敢去找杨锐吵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