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划定g蛋白偶联受体的三维结构,就是要描述这座大厦的模样,其中最难的不是轮廓——硕大的g蛋白偶联受体的轮廓还是很容易做出来的,最难最主要最重要的部分,是看它如何接纳行人与车辆的。
具体来说,就是看g蛋白偶联受体分子上的各种开口的位置和形状。
换言之,人类想要知道的,是这座g蛋白偶联受体大厦的电梯在哪里,车库门在哪里,正门侧门和后门在哪里,有没有天桥和天台。
用仪器去扫描g蛋白偶联受体,就像是用激光去扫描一座大厦一样,它们并不是真的看到了大厦的一切,而是需要依靠各种反馈来得到答案的。
这就好像用一股激光照在大厦的门上,如果门是关着的,激光就会给予一个反射,得到此处没门的错误答案。
对g蛋白偶联受体的扫描还要更复杂一些,因为蛋白质是会动的,它与细胞外配体发生关系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必要的三维结构,否则,它就是封闭的蛋白质。
要说起来,g蛋白偶联受体是经常与外界发生交换的,可是,要抓住那么一瞬间画面,是非常考验运气的。
历史上,科比卡尔大约用了4年的时间才人品爆发,拍到了需要的景象——某颗细胞外配体,与g蛋白偶联受体触碰的瞬间。
谷强大概用了四个月做相关研究。
狗屎运战胜辛辛苦苦的奋斗,在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是对杨锐来说,这个时间太巧合了。
“你继续做重复实验,将能想起来的实验记录都记下来。”杨锐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成果的,下一次拍到想要的照片,鬼知道是哪个世纪的事了。
但是,杨锐是不能让这些成果毫无准备的暴露在瑞典人面前的。
诺奖的诱惑是任何学者都无法抵抗的。
“谁能接替做重复实验?”杨锐扬声问了一句。
几名研究员互相看看,最后是苏先凯站了出来。
杨锐点点头,道:“现在把第二阶段的实验,与第三阶段的实验区分开,电子显微镜不许动,田兵,你来辅助谷强做记录。”
先完善记录再做重复实验室是正常的步骤。
实验室里小小的忙乱一番,杨锐再看一眼电子显微镜,虽然有些犹豫,还是走了出去。
“各位,我们刚刚完成了新一轮的重复实验,证明我们已经得到了,g蛋白偶联受体的n端配体结构域与配体结合的复合体,其晶体结构图已完成。”杨锐用宣布的语气,面对一群被火锅辣的吐舌头的瑞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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