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站在学校的大礼堂门口,笑容满面的向蜂拥而至的来宾打招呼,并且不时的为认识的宾客,送上特制的胸牌或卡。
这是他的专属技能,安德森记得所有到斯德哥尔摩大学来访的重要客人,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与重要候选人,各国领导人与重要政治人物,文化届的名流,商界名人以及给学校捐过大额款项的不管是不是名人,不管是不是人的两足直立动物。
没人知道安德森是怎么做到的,休斯顿私下里猜测,安德森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当天的宾客照片回家背诵,就像是背单词一样。
休斯顿不觉得自己的猜测离谱,安德森懂英法德三国语言,算上瑞典北部方言和一点俄语,他背过的单词不比人名少。
不过,休斯顿并不讨厌安德森这样的行政官员,虽然所有的学校行政官员被冰雹砸死了都不值得痛惜,但像是安德森这样的行政官员,还是值得有一场体面的葬礼的。
“休斯顿。”安德森突然喊了一声,吓的休斯顿一个激灵,他脑海中的安德森刚刚躺进铝合金棺材里面。
“安德森。”休斯顿整理了思绪,稳稳的答了一句。
“是耶鲁大学的帕克教授吧,我记得你和他认识。”安德森呶呶嘴,指向前方20多米处,正在上台阶的一男一女。
“是帕克教授和他夫人。”休斯顿眯着眼睛才看清楚前方的人脸,不禁嫉妒的道:“你的视力真不错。”
安德森笑了一下,道:“我在国防军的时候,差点就去做了狙击手。”
休斯顿一点都不信安德森,不是他不相信安德森,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学校的行政官员而已。
“我去美国访问的时候,去过帕克教授的实验室,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休斯顿问出自己的另一重怀疑。
“帕克教授来过两次斯大,都是你接待的。”安德森一副你难道忘记了的样子?
休斯顿知道,这是安德森最喜欢的环节,记得当事人忘记的事件。
休斯顿于是不做争辩,笑了一声,就上去迎接帕克了。
帕克是耶鲁大学的讲座教授,差不多世界第三阶的高端学者,只是略逊色于那些坐出了诺奖级成果,但尚未得到诺奖的学者而已。不过,诺奖级的成果又哪里是想做就做得出来的,能做到帕克的水平,成为世界名校的讲座教授,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像是休斯顿本人,其实连第四阶的水平都没有,他倒是斯德哥尔摩的教授了,但是,除非成为耶鲁这种名校的终身教授,或者斯德哥尔摩大学的讲座教授,否则,他距离世界知名教授的目标还远着呢。
好在瑞典学者向来是遇强则强的,像是帕克这样的教授,面对休斯顿都是客气的不得了,两人手挽着手进到大厅里,过了好一会儿,休斯顿才整理着衣服,浑身冒汗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