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奥运冠军的职业生涯总是较为短暂,而诺贝尔奖一旦颁给某个学者的话,他的学术第二春立即就芽了,运气好的话,通常能茁壮成长到八九十岁的高龄。
譬如桑格同志的轶事就包括以下一项,他在4o岁那年获得诺贝尔奖以后,依旧奋勇在学术第一线,62岁的时候又拿到了诺奖的时候,仍旧奋勇在学术第一线,直到83年的有一天,他正在做实验,做着做着,突然自言自语说“我已经足够老了”,于是,他就离开了实验室,回到了家,再也没有回到实验室里去。
桑格活到了2o13年,见证了基因研究从零到有,亲手将人类送入了基因时代,并且深度参与了人体基因组计划,至少在学术上,是个幸福的老头儿。
桑格实验室,也因为他的缘故,成为了英国数一数二的生物学实验室。
从桑格实验室出来的研究员,就和冷泉港出身的研究员一样,都是能够用来炫耀的资历。
杨锐若是获得了诺贝尔奖,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毫无疑问也将是中国第一等的实验室,在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里工作的资历,也将大大的不同。
所以,苏先凯等人都是无比之赞成杨锐的瑞典行程,尽管他们并不知道杨锐究竟是怎么想的。
杨锐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
他的计划原本是建立在凌大使配合的基础上的,如今,没有大使馆的帮助,杨锐就是急出一脑门的汗,也是徒呼奈何。
他最缺乏的,是没有合适的渠道,将自己介绍给瑞典的科学界,总不能自己打电话给卡洛琳医学院,来说,我正好到了斯德哥尔摩,咱们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对于卡洛琳医学院,他还一个人都不认识呢。
杨锐的脑海中千回百转的,却是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
他轻轻的拍拍苏先凯的肩膀,道:“咱们在瑞典的预计行程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刚开始的一个星期,就适应一下环境,之后忙起来,你再想过这种日子也没有了。”
“我不怕忙。”苏先凯说了一句,又低声问:“杨主任,您说,会不会是咱们住的酒店太好了,大使馆的人不敢接手了。”
“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杨锐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