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像是集中营里的一样?不是说早就把成果做出来了吗?”朱院士有些奇怪的问杨锐。
杨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道:“成果刚出来的时候,我封闭了实验室,要求所有人在打一个电话之后,禁止离开,禁止对外通讯,后来见过蔡教授以后,我本来是要放松的,大家志愿留了下来。”
“敢情你这真是集中营。”朱院士说着笑了起来,抬头问:“谷强研究员是哪一位?”
“我就是。”谷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淡黄色褂子,站了出来,浑身散着炕洞的味道。
“你这个味道够冲的啊。”朱院士用手在鼻子前扇扇风,有什么说什么的道:“你怎么把自己的衣服都染色了?”
谷强无奈道:“有做实验弄上去的,也有吃饭弄上去的,也没地方洗,就这么着吧。”
“你也不要求回家?”朱院士问。
“杨主任说了,他要坑老外一把,我们都赞成,暂时留在实验室内,方便互相监督和保密。”谷强无所谓的抖抖身子,再用手在腰上抠两把,道:“能坑老外的机会不多,我们这次险些就被他们给翻船了,在实验室里住几天算什么呀,还省钱了。”
朱院士觉得谷强说的是真话,嘴角上翘,道:“你和我当年有点像啊,我们那时候也是,一群人窝在宿舍里,互相监督,直到东西做出来了,才出去。”
谷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就没吭声。
朱院士又点点头,道:“我听说晶体结构图,是你第一个做出来的。”
“是。”谷强点头。
“你对成果的认定,是怎么看待的。”朱院士从闲聊状态,转做了严肃状态,问:“你觉得,整个项目过程中,每个人挥的作用,各占多少比例?”
离子通道实验室的大实验室是敞开的,朱院士的话,也就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
许多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看向了两人。
不用说,这是影响到成果认定的非常重要的部分。
历史上,因为对各自贡献的认识不同而掐架的实验团队不胜枚举。
谷强的眼睛眯了眯,道:“你是想问,我觉得自己挥了多大作用吧。”
“你这么想也没错。”朱院士微微点头。
“我觉得我挥的作用挺大的。”谷强用叫踢踢地板。
“当然。实验是你做出来的嘛。”朱院士肯定了一句,似乎意有所指,又品咂不出来。
谷强撇撇嘴,道:“运气也罢,能力也成,我是觉得自己出了挺大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