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一名科研员很容易,给几个钱就差不多了,不管是8o年代的科研员,还是21世纪的科研员,平均工资都赶不上建筑工地的大工,但是,养活一个科研组是相当贵的,教授级的研究员运作起来,更是花钱如流水,一年用掉一栋楼的经费都很轻松。
“年富力强”则是一项更高的要求,如果不是年富力强的实验室负责人,通常很难维持得住一支紧密合作型的科研队伍。之所以要说“年富力强”,是因为经费好得,人的精力却是有限的。
例如同为牛的屠呦呦和施一公,前者在一线工作的时候,是带着队伍的,当年为了做抗疟药物,国内组织的科研队伍人数上万,但是,在得了诺奖之后,屠呦呦却不可能借机建立起一个大型实验室了,无他,精力不济而已。
相比之下,施一公就称得上“年富力强”一词了,而且,他始终没有脱离一线工作,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统领一间大型实验室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在中国的环境下,对大型的科研实验室的区别,经常以临时队伍的模式来解决,包括两弹一星计划或抗疟药物的研制,皆是如此。
但是,随着社会的展,尤其是科研世界的展,组建临时队伍的成本也是越来越高了。
曾经的杨锐,毕业的时候,最大的期待也不过是找一位知名博导,接受剥削而已。这种能有三四名教授、五六名副教授和讲师,过2o名科研汪的级实验室,他是想都不用想。
事实上,敢想的人都不多。
要是2o1o年后,养起这样一支队伍,每年1亿元的固定经费,不等到账就打着水花走了。实验室的固定资产没有个三五亿元,组起来也没意思。
谁能想,1986年的离子通道实验室,竟然已经做到了近千万美元的项目经费。
杨锐心情激荡的呼吸着实验室里并不清新的空气,却觉得大脑无比的清醒。
坐镇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的感觉,太好了!
真正的给一个世界富都不换。
尤其是想到,自己已经站在了世界生物学界的前沿,杨锐就更加振奋了。
我向前每迈进一脚,世界就向前扩展了一步。
再爆棚的事业心,也会被这种满足感填爆了。
若是没有杨锐和他的离子通道实验室的话,g蛋白偶联受体要做出清晰构象,都是9o年代的事了,第二阶段的晶体结构和第三阶段,也是最重要的高分辨率的三维结构,则是进入21世纪以后,才缓慢开展起来的。
而在这之间的十几年里,g蛋白偶联受体的研究虽然也有极大的展,终究只是盲人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