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先凯越做越是熟练,很快成为了牛视紫红质蛋白的专家级人士。??
实验室的生活其实就是这样,当实验室刚刚开始决定做什么的时候,参与者其实大部分是两眼一抹黑的,只能在后面的研究中边做边学。
这大概与普通人想象的不太一样,或者说,与产业界和政界生活截然不同。
产业界和政界最习惯的工作方式,重复大约要算作其中之一。例如一家私企,他最想要的职员,是有经验的职员。什么样的经验?做过某某项目,或者熟悉于某某工作,从而方便重复的经验。
但在学界,就并非如此了。
除了一些小实验室或个人会长年累月的做某种项目之外,学术界的拓展要求,或者说,开辟新领域的要求要高的多。
所以,大部分的学界研究员,其实是处于一种终生学习,并不断的尝试新项目和新工作的状态。
高级些的实验室就更加如此了,做的不说永远是前沿科学,总归都是些新鲜玩意儿,这些东西中,免不了有熟悉的,但免不了也有生僻的。
遇到生僻就学着做,自己读书或者实验训练,最终做熟了,一个项目也可能结束了,然后再循环重复。
苏先凯以前没有做过牛视紫红质蛋白,全世界做过的都不多,要说学习,也没有地方去学习,学校里教两三种蛋白质就算不错了,要是每种都教,不说教材能不能编的出来,没有个千儿八百年的寿命,这种事就不用考虑了。
但是,没有学过也得做,就自己琢磨着做,是最常见的情况。
重复实验的效果之一也是学习的效率高,如果是后进的跟随者实验室,通过各种重复实验练兵是最划算的。
当然,琢磨和学习,也是有方向的。
假如没有杨锐的限制,苏先凯更倾向的学习方向,是对牛视紫红质蛋白本身的深入研究,了解它的工作机理和作用。
然而,杨锐的命令却是单纯的令人厌倦。
永远都是单纯的增产。
两倍的时候增产。
五倍的时候增产。
十倍的时候,命令竟然还是增产。
苏先凯的研究方向,也只能是不断的增产了。
对于生物学家来说,增产向来不是什么神秘的话题,越小的单位越是如此。譬如经常用做范例的青霉素,在5o年代初的时候,全中国产量是几十公斤,以至于2o万单位的青霉素,售价就达到了一两黄金的程度,到8o年代,中国的青霉素产量是多少呢?数百……单位是吨,面向患者的定价,也降到了一两毛钱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