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绝望这种不规则体的体积的求法,最好的参考物是阿基米德:
将物体放入水中,排出的水的体积,就是物体的体积。
但是,万一绝望溶于水呢?万一绝望在溶液中崩溃呢?为什么我就找不到一种溶液,能与绝望不发生反应呢?
好绝望!!
总而言之,在牛视紫红质蛋白之前,人类对g蛋白偶联受体的观察,就是这样的死循环。
连观察都是死循环,连猜想的一步都没办法充分的进行,可以想象,后面的总结和证实,是何等的盲人摸象。
但是,有点碎片化的结果,总比没有好。
就是这样的碎片化结果,诺贝尔奖也是不吝于给出的,还给了好几个。
待到牛视紫红质蛋白横空出世。
生物界的大拿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有足够多的飞蛾了,我们可以好好的吃顿饱饭……不是,我们可以好好的观察一番了。
不过,大拿终究是大拿。
大拿是永不满足的。
所以,总有实验室按捺不住这样的想法:一种飞蛾感觉不太够啊,天天吃会不会单调啊,万一便秘了怎么办呢。
加上只是观察阶段,大家并不清楚需要多大的样本来观察,也就尚未进入白热化的拼数量阶段。
其实终究要进入的,就是看拼几种蛋白的数量了。
如果有的实验室找到了更好的观察对象,或者更多的观察对象,他们就能在接下来的科研竞赛中事半功倍。
然而,杨锐是很清楚的,他们想多了。
牛视紫红质蛋白就是最好的。
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唯一的。
剩下勉强能用的几种,或者接下来找到的品种,要么太贵,要么不够好用,要么来源不够广泛——换一种其他的科研项目,用贵一点的品种,或者数量稀少一点的品种,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经费够多,熬一熬就过去了。
可惜,g蛋白偶联受体的三维机构,实在是太拼运气了。
2块钱就想买个500万回来,这种事,作为娱乐项目是不错,但是,若是将目标扩展到两千万美元的时候,还拼运气就太过分了。
因而,在猜想阶段,足够的观察量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