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和租差不多,不过,比租好的地方,是录像带好的话,就可以留下来,而且什么时候换也没有限制?”
“就是这样。”
“不过……”杨锐挑起眉毛,道:“能经常换这些录像带的,都是你这样的官二代吧。”
景语兰立即撅起了嘴:“什么叫我这样的官二代啊。”
“你爸爸是高官,你就是官二代喽。”杨锐笑笑道:“现在的录像带,一盘都要上百块了,能换来换去的人,应该不多吧。”
在物价上涨后的85年,一百块也等于工薪阶层半个月的工资了。
景语兰很是不满的道:“要是这样说,你也是官二代了。”
“甘之如饴。”杨锐的表现,与同时代的学生截然不同。
景语兰瞪大眼睛看着杨锐,道:“这不是好评价,也不是好名声。”
“也糟不到哪里去。”杨锐道:“你看现在的美国,是不是官二代,是不是富二代有什么关系,有些人反而竖起这个旗帜来。”
“中国和美国不一样。”景语兰在学校里工作,平时也是接受思想教育的。
杨锐挪动着盘膝到了沙发上,放松道:“也许美国和中国很像呢?”
“什么意思?”
“要我看,60年代的美国就和现在的中国很像,突出的社会矛盾,分化的社会阶层,就连60年代的美国大学生,都和80年代的中国大学生很像,他们是标准的精英主义者,鄙视赚钱,唾弃消减税收的共和党人。”杨锐停顿了一下,看向景语兰,又道:“更有意思的是,当60年的美国大学生们成长起来,到了现在,这些步入人生黄金期的社会栋梁们,成为政界商界和学界的掌权者以后,他们又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父辈……”
景语兰听的很认真,道:“你好像很了解美国的样子。”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嘛。”杨锐微笑。
“你说的美国60年代的社会阶层,是指黑人和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