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损失最小的方案,而不是最有利的方案。
而今天的临时会议,规模如此之大,耗费的资源显然不小。
要说杨锐是因为意气用事而如此做,实在不符合庞氏父子的直觉。
“但从时间点上来看,你给他道歉的时间,和校长开会的时间,正好连着。”庞父微微沉吟着,杨锐给他的压力极大,不免要多想一想。
庞暮道:“那时间也太紧了,等于说,他知道了前因后果,就立即去找了校长,等他找了校长,校长就立即布置和开会,可能吗?”
“或许是正好被人给利用了,老周的话……我觉得他还使不动杨锐。”庞父开始了猜人名的游戏。
庞暮颇为认同,旋即不爽的道:“杨锐要是因此被利用了,那就太傻了。他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冷处理,过上一年半载,此事自然就被大家给忘记了,一年半载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庞父缓缓道:“或许是我们逼的太急了?毕竟是评诺贝尔奖的时候,有这么一条消息,也算是丑闻了。”
“谁没有一条两条的丑闻,做人嘛,无非是难得糊涂。”庞暮盯着书房后的字幅,又重复道:“难得糊涂啊——”
翌日。
商量了半晚上的庞氏父子,并没有拿出什么切实可行的结论,第二天的方案,仍然是打探消息。
庞暮尽管鬼精鬼精的,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也是徒呼奈何。
因为心有事,庞暮睡的并不好,大早起来,不等天透亮,就去了办公室。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擦了办公桌,这才见到第一个进办公室的人。
“白姐,您来的真早,一直都这么早来,不冷啊。”庞暮笑呵呵的打招呼,全然看不到昨晚的气愤。
办公室的女同志自有生存之道,白姐向以泼辣和热情大方著称。
然而,今天的白姐却有些特别,看到庞暮,首先是皱皱眉,然后才不咸不淡的说:“是啊。”
庞暮奇怪的看看她,又笑说:“白姐还有不想说话的时候?别是感冒了,京城的鬼天气啊,没法说,一阵冷一阵热的,动不动就感冒,小高前两天不就感冒了……哎,说曹操曹操就到,咱们办公室这个邪门啊,小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