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镇面对的情况有点像是大学里的考试作弊。
大学考试允许作弊吗?当然不允许。有人作弊吗?当然有。
医药行业允许行贿吗?当然不允许。有人行贿吗?当然有。
大学里作弊人多吗?自然是不少的,只看每到期末考试,那些挂着“本店不缩印”的标志的复印店,因为缩印的人太多以至于人满为患的场景,就能约略的体会到作弊大军的恐怖了。
医药行业里作弊的人多吗?自然是不少的,只看医院行政楼里,那些挂着“禁止送礼禁收红包”的办公室里,因为行贿的代表太多,以至于人满为患的场景,就能约略的体会到行贿大军的恐怖了。
作弊和行贿的人这么多,被抓住以后,会因为法不责众而轻判吗?当然不可能。
每个大学每年都有倒霉孩子因为作弊被老师逮出来,而且每年都有被处分贴墙纸的孩子,处理可不可谓不重。
每个医疗机构每年都有倒霉孩子因为受贿被纪检部门揪出来,而且每年都有判刑入狱的孩子,处理不可谓不重。
那么,能不作弊吗?
能。
大家都不作弊可能吗?
不可能。
那么,能不行贿吗?
能。
大家都不行贿可能吗?
不可能。
而作为个人,作弊的时候紧张吗?
即使作弊千百次,依旧紧张如初夜。
而作为医药行业的行贿者,行贿时会紧张吗?
李章镇摸摸自己的脉搏,至少快了20脉。
那执行a计划吗?
李章镇回想着杨锐和自己说话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