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厕所里,瘆人的声音传的老远。
头车司机一边洗脸刷牙,一边嚼着牙膏笑道:“没想到啊,大学生吐起来也是这个味呀。”
“上下一起吐,谁都是这个味。”二车司机将脑袋伸到水龙头底下,爽快的冲了了个遍,起来道:“昨个晚上就听他跑肚子了,早上还没停,今天又能休息一天了。”
“对了,那老外怎么样了?”
“老外体质好,昨晚跑了一会肚子就好了,不过,今天也睡的起不来。”
“笑话,你真当是他体质好?体质再好能比药好?”三车司机笑了出来,白沫子喷的到处都是。
“你有消息?”另外两人好奇的看过来。
“你们昨天是没见,老外和翻译官一起吃饭,才吃了没几口,冯主任就把老外给拉去喝酒了,翻译官自己坐在边上吃的饭。”三车司机悄声抖落着消息。
另外两人适时的发出恍然大悟的“哦”声。
“溪县的人胆子够肥呀。”头车司机摇头晃脑,说:“真敢下药?”
“对冯主任他们不好说,几个老外算什么,解放前还有卖人肉包子的呢,行了,不多说了,又要跑那条烂路了,你们备胎绑好了吗?”
“绑好了。”
“多准备几个,一个备胎弄不好不够用。”
“绑的多了难看。”
“一个备胎也是绑,两个备胎也是绑,能有多难看。我早说开一辆小客车出来,空下地方放行李也好,不用后备箱都给塞满了。”
三个胡子拉碴的老司机仔细的讨论了备胎问题,得出了一人两个的结论,才欣然离去。
当然,车队当天并未启程,即使张生坚持要报名前行,冯组长依旧温柔的阻止了他。
好在接下来的一天平安无事。
离开平江的第六天,调查组和捷利康的代表们,终于“顺利”的抵达西堡镇。
厂长李同志,率领一众干部到镇口迎接。
现在到界碑迎接的情况还很少,尤其是国企干部,常以桀骜不驯为傲,迎来送往更是矜持。
厂长这样的举动,给调查组不少同志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