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cr的价值也就体现在这里。
作为一种单纯的复制基因的方法,cr没什么出奇的,但它对整个科学界的推动,是极其强大的,就与当年的诺贝尔奖x光的发现别无二致。
简单的技术获得诺贝尔奖,不是因为技术的简单,而是因为这项技术对科学界的推动力。
杨锐在演讲的时候,说多少令人神往的陈词滥调都没有用,学者们已经习惯了忽略掉各种报告和演讲中的夸张,并不以为错,反而是在问答环节,能够展现出大部分的真实。
杨锐对布兰科的回答,同样简洁的令观众骚动。
只见杨锐稍作思索,就回答布兰科道:“没有问题,只要设计正确的引物,你需要提取多种病毒的基因,根据它们的保守序列进行设计。这是一项比较专业的工作,但并不会太难。我准备了一些小册子,专门介绍如何提取设计和制作cr的引物,稍后我会发给有兴趣的朋友。”
如果换成是原版cr的设计者,现在还真回答不出布兰科的问题。
因为cr最初发明,并不是用来干些事的,西斯科公司也不知道它能干这些事。
想当年,他们甚至为了应用cr技术,而不得不专门开发试剂盒子。
但对杨锐来说,cr能做什么太清楚了,原本可能需要几个月乃至大半年时间去设计的引物,他随便搜索一下就知道原理了。
布兰科却是不能置信,道:“我们小组受困于此有好几个月了,不怕大家笑话,我们尝试了多种方法,也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花费不菲,成果却不多……”
“我们中国人喜欢说一句话,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设计的cr技术,就是为了解决生物学目前面临的瓷器活。这将是一种通用技术,不是单单为了解决艾滋病毒的复制,或者马铃薯病毒的复制,它的功能还很宽泛,因为演讲的时间有限,我没有多做解释,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离开的时候领取小册子阅读。”
杨锐没有多做cr功能的解释的原因,其实是他的目的所决定的。他做演讲的目的是为了证明cr技术是自己发明的,至于cr技术能做多少事,技术就放在那里,大家慢慢试慢慢研究就好了。
他就好像是发明了振动器,至于厂家是生产来挖混凝土也好,挖闺房也罢,都是专利申请以后的工作。
布兰科并没有轻易相信的说明,而是连续发问起来。
他在植物病理学方面浸淫多年,又在马铃薯病毒领域做了十多年的努力,几乎不用思考,就一口气提出三四个问题,以至于主持人不得不有所规劝。
杨锐回答的很慢,而且只回答cr相关的问题,即使如此,也让布兰科凝神默立。
“布兰科教授,您还有问题吗?”主持人提醒了他一句。
布兰科“哦”的一声,缓缓摇头,道:“我要回去试试才知道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