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84年的当下,麦克米伦就和研究黄热病的学者差不多,仍然连第三阶第四阶都达不到,还有点想借杨锐的东风,在媒体面前露脸的意思。
被点到了名字和领域方向,麦克米伦大为振奋,先是介绍自己所在的医学院和专业,觉得不够,又将支持他的基因会给说了出来,然后才冲着摄像头,道:“你刚才说到cr仪会在人体基因组计划中发挥重要作用,但据我所知,现有的dna复制方法比你的cr仪成本更低,这让我对你的研究进展的推论产生疑问……据我所知,……据我所知……”
他连着说了好几点,都说的比较通俗易懂,因为麦克米伦教授面对的目标明显是媒体而非杨锐。
杨锐笑盈盈的听着,一方面是展现风度,一方面也是意料之中。
麦克米伦这样的教授,生存压力其实是非常大的,他要尽可能的引起社会对自己的关注度,从而方能拿到更多的经费。
中国是请客吃饭游说官员,美国就是公关作秀游说机构,目标一致,方向不同而已。
杨锐放麦克米伦说的爽快了,拿起话筒,轻轻的道:“关于你说现有的dna复制方法的成本更低,我不知道你是采用了什么数据,从我自己测算来说,如果进行商品化的生产,cr仪的价格和测试成本都会大幅下降。另外,cr仪的好处不止如此,麦克米伦先生,我只说一点,你就明白他的价值了。”
“哦?那我想听一听。”麦克米伦最喜欢自己的名字在摄像头前出现了。
“cr仪能完美复制艾滋病毒的dna。”杨锐没有多做解释,说完就放下了话筒。
果不其然,麦克米伦第一时间是瞪大眼睛,“不相信”都到嘴边了,才忍下来。
国际遗传学大会的现场,杨锐是不会撒这样的弥天大谎的。
“cr仪能复制艾滋病毒的dna?为什么?”
“因为cr是一种复制dna的好办法?”杨锐开了个玩笑。
麦克米伦想笑又笑不出来,想继续问下去,却是没了兴趣。
对麦克米伦来说,这可是石破惊天的成果,别看他现在是艾滋病学的权威,可艾滋病的研究实际上只是刚刚起步,发现艾滋病都没几年,治愈就更不用说了。
对麦克米伦这样的研究者来说,艾滋病毒的来源首先就是一个麻烦。因为艾滋病毒的复杂性,现有的dna复制方法根本不能完美的复制艾滋病毒的dna,这让他们的研究成本大大增加,研究效率大大降低。
cr仪因为不同的复制思路,在复制艾滋病毒的dna方面却没有丝毫限制。
无论杨锐的cr仪还是原版的cr,都没有考虑过复制艾滋病毒的问题,然而,cr仪的广泛应用,又何止这么简单。
它只是在自己广泛的适应区间中划出些微的地方,就解决了艾滋病研究方面的一个重大问题。
当然,这原本是需要艾滋病学的研究员们自己尝试的技巧,论起来,艾滋病学的研究员说不定还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的熟悉和练习,才能利用好cr仪。
杨锐却是随口就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