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北大根本不限制校园内的出入,大学之间互相串门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用某些大人物的说法,这也是防止学术近亲繁殖的好办法。
包括左立言在内的新生,都热情的招呼起了王国华等人,刘珊和许静更是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这一帮子出来的都来自男生宿舍,一个女生都没有,两朵红花自然要得到优待。
更有人好奇的问:“你们不是北京的吧,怎么考了这么多北京的学生?”
“我们都是跟着杨锐报的。”王国华很得意的描述自己等人的奋斗史。
就高考而言,他们是典型的成功者,从200分复读到北京的重点大学,也堪称是传奇了。
虽然北大学生中,不乏这样的实例,但是,当这样的实例一连几个出现在大家面前,还是令人赞叹不已。
杨锐的锐学组和他的高考复习方式,也不禁令人啧啧赞叹。
一会的功夫,杨锐在众人心目中的概念,就再次被更新了。
更有人喝着酒笑问:“杨锐,你这个锐学组还加不加人了?把我也加上呗。”
“加,怎么不加,不过,我们锐学组加人是要考试的。”杨锐也高声回了一句,两人就在草地上隔空喊话。
对方依然无惧,说:“咱们最厉害的就是考试了,你说,考啥?”
“100本书的读书笔记吧,截止一个月内。”杨锐说出早已想出的题目。
“什么书?”
“随便什么书,看读书笔记的水平,不看书的水平。”
“那一个月后呢?”
“一个月后换题目,到时候再决定。”
“写了读书笔记,就能进锐学组?”
“读书笔记是门槛,能不能进还要大家投票,还得有人推荐。”
“这么麻烦。”
“就是个小社团,志同道合的加,不喜欢的就不加,简单。”
胥岸青听着杨锐和其他人的对话,突然发觉杨锐再次成为了众人焦点。
胥岸青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辣的连连咳嗽。怒气转瞬即逝,胥岸青将目光放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再落在图书馆的楼顶上。
“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近看两日远三日,气力穷时自会休。”胥岸青默诵杨万里的《闷歌行》,一遍又一遍,心想:你做你的社团,我读我的书,明年,后年,十年后,咱们再看。
胥岸青一边喝酒一边默诵闷歌行,只觉得肚里的戾气都被吐了出来。
“老胥,老胥!”左立言突然叫醒了昏沉沉的胥岸青:“你喝醉了!”
“啥?”
“你一首诗翻来覆去的背,人家诗歌朗诵的同学都朗诵不下去了。”左立言连拉带拽的,将胥岸青拖远了。
胥岸青睁开朦胧的双眼,发觉天色都黑了,而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怒吼起了《闷歌行》。
“送我回宿舍。”胥岸青再没有一丝游玩的兴奋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