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阿塞拜疆的脸面,而且联合国和西方各国都是给了赞助的。阿塞拜疆还做成这样,你就知道各地方穷成什么样了。”苏城见韩成航还不理解,又解释了一句:“各地要给投票站补一笔经费的,经费补的越少,投票站就建的越差。”
“不是说统一的吗?”
“怎可能真的统一。”苏城不屑的道:“谁会在对方的票仓建又好又大的投票站,他们巴不得对方的选民排长队嫌烦,然后不投票了。”
韩成航哑然,没有经历过西方选举的人,真不会去想这些。
短暂的停留以后,车队继续向前,在一个岔路口,有几辆车分道扬镳,去另一个地区参观,其他大巴顺着最宽阔的马路继续前进。坐车的国际观察员都是来走马观花的,基层的大选情况,自有上万名的普通观察员负责。
然而,即使是走马观花,阿塞拜疆的首次大选,还是很快露出了马脚。
在城外的第二个投票点,观察员们见到了硕大的阿利耶夫的画像,以及宣传图。
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对许多没有明确目标的选民来说,投票站外的图画具有心理暗示的作用。
但是,观察员只有观察的资格,没有干涉别国大选的资格。在这一点上,欧美国家的观察员做的极好,亨克尔用随身的照相机在各个角度拍照,然后愤愤不平的上了车,终究一句话都没说。
这不是他拍的第一组照片。
接下来的几个投票站,同样很不给面子的发生了种种问题,大巴内,欢欣鼓舞的氛围果然淡了许多。
下午五点,差不多快要晚饭时间,大巴停在了距离巴库400公里的西基城。
大部分人都下了车,甩甩腿,吃点东西,然后慢慢的围着一个投票站观察。
苏城和韩成航走在一起,后面缀着郑部长。
郑部长在一群老外的车队中找不到存在感,在苏城身上也难找到副部长的荣光,干脆找了家好似快餐店的铺面外面坐下,招手叫人,比划着用俄语喊:“来一份饭。”
正是吃饭时间,吃饭的人不少,快餐店的老板忙的不可开交,只仰首看了一眼,用俄语问:“你是外国人?”
“中国人。”郑部长和蔼的笑着,像是参观小学校的气象局长似的。
“中国人?你能投票吗?”快餐店的老板百忙中问了一句,手都没停。
郑部长诧异的道:“我当然不能投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