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群众至今仍有聚会高呼口号的,游行的虽然不见了,但也少人打扫。
焦国平有些后怕的看着外面,且为苏城有些叫屈,暗忖:埃利奇别伊处理的太好了,否则,苏城说不定真能赢了。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下车走进了大厅。
“您是焦先生吧?”大厅的侍者穿着得体,微微躬身用英语问焦国平。
“你认识我?”焦国平惊讶的站住了。
“苏先生说,今明两天如果见到上次见过的中国人,就请到楼上的餐厅,再通知他。”
“他知道我会来?”焦国平更惊讶了。
侍者职业的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请走这边的楼梯。”
焦国平迟疑了一下,跟着上去了。
一会儿,苏城走了下来,见面笑道:“我猜你这两天就要来。”
“你还敢留在巴库?”焦国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留在巴库,比回国安全吧。”苏城说话间,有侍者送来了香槟,他竖起两根手指示意了一下,继续对焦国平道:“埃利奇别伊的政令能出总统府就不错了,他派谁来抓我?”
“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的人都给开掉了,谁还听他的指挥?反对派?”苏城呵呵的笑了两声,端起香槟笑道:“埃利奇别伊想通电,发表宣传攻势,都没有问题,想执行严格的任务,那就难了,嗯,想吃点什么?莎祺饭店的俄式餐点很不错。”
焦国平摇头,道:“不用。你说的,和我们了解的情况可不一样。”
埃利奇别伊的“公正严明”,得到了媒体界的交口称赞。外国人虽然不讲究大义灭亲,但对政治家的道德感的要求向来是只有更高。没有最高的。
许多外国媒体都将埃利奇别伊当作事例,用来反讽本国政府和政客。关于阿塞拜疆的文章,全部可以翻译成四个字:看看人家。
此时的阿塞拜疆。看起来的确很美。
理想主义的学者埃利奇别伊,经过30年的反抗,终于成功登顶,他一边以鹰派的面目处理纳卡问题,不惜对过去的盟友发起战争;他一边长袖善舞,投怀送抱于土耳其以谋求支持,与此同时。他几如一叶扁舟似的左摇右荡,平衡国内汹涌澎湃的反对势力,并在大风暴来临之际。强势的站在了群众的一面,通过连续惩处本国本党的数十位高官,罢免十多名作战不利的军阀军官,消弭了危机。进而增涨了自己的威望。
如今的埃利奇别伊。简直如同曼德拉和普京的集合体,炫目的令人陶醉。
阿塞拜疆的文艺活动若是能有中国的十分之一,现在就该唱起“嫁人就要嫁给埃利奇这样的人”了。
此时此刻,假如埃利奇别伊被刺身亡,至少能留一个亚洲林肯的美誉;假如埃利奇别伊就此急流勇退,至少能评一个阿塞拜疆郭子仪的名头;假如埃利奇别伊在大选中落败,至少能激起两滴英雄拿破仑功亏一篑的泪水……
然而,此时的埃利奇别伊。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又怎么会选择唯一的生路急流勇退呢。
他不仅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还变本加厉的整训政府和军队内部,同时严查国内收支,为新一轮的备战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