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工作人员突然停步,只看了他一眼,就道:“鲁司长和苏董事长等着你呢。”
“谢谢你了。”栾其远抬头,办公室的门派上,果然挂着鲁司长的官职全称。
“不客气。”工作人员礼貌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推门说:“栾行长来了。”
“请进请进。”
栾其远这才发现,里面的房间是个套间,鲁司长的一名秘书在外面办公。虽然说是套间,但面积极小,远远比不上他的行长办公室,深发展还是一个新公司,办公的空间本就不够,没想到中央的办公条件更差。
京官真惨。
栾其远摇摇头,看着秘书进去通报。
几秒钟后,套间的门就被拉开了。鲁司长和苏城满面笑容的走出来。
苏城笑呵呵的欢迎栾其远,说道:“早就想见栾行长了,一直没有机会。只好借计委的地方,聊表敬意。”
这样的套话,他已经说的相当熟练了。
栾其远也听的多了,笑眯眯的没有当回事。
鲁司长的秘书轻轻敲门而入,给三人端了茶,同时给苏城的杯子里加了一块冰糖。
苏城点点头,然后笑对栾其远道:“我最近口淡,喝茶喜欢加冰糖,栾行长要不要来一块。”
“不用,我这个人,喜欢自找苦吃。”栾其远自讽了一句,也埋下了一个伏笔。他心里则在暗暗吃惊苏城在计委衙门里的熟络,在计划经济年代,这里简直就是国家的圣地一样,即使是改革开放了,他们的地位有所降低,那也依然是普通人难入门的地方。苏城在计委的关系,令栾其远又多了一分自怜自哀的痛苦,甚至有种明知有火坑,还要闭着眼睛跳下去的放纵的情绪。
牺牲我一个,救活深发展。
栾其远以这样的心态面对苏城和鲁司长,气势倒是一点都不弱。
鲁司长和苏城互视一眼,暗自苦笑。
他们预料到了对方可能反对。但总是希望能顺顺当当的把事情办下来,没想到栾其远竟是有点坚决的意思。
试探了两句,栾其远果不其然说道:“深发展本小力弱。难当大任。苏城先生虽然是我们银行的大股东之一,但行长仍然是我,银行的发展方向如何。我们已经有了变化。”
鲁司长的笑容收敛了,赫然道:“栾行长,你是党员吧?”
栾其远无奈道:“是。”
“多少年党龄?”
“21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