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不失时机的道:“我们苏厂长是北大毕业的。”
“哎,北大还有石油专业?“苏城赧然道:“我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
滔滔不绝的秦世维终于说不出话来了,牛眼瞪的,胳膊上的肌肉也鼓了起来。
苏城暗叹,秦院长早生了30年,否则光是靠身材,就得被学校的女生逆推三五七九十次。
拿着十几斤重的工件做人力磨损实验,不就等于十几斤重的哑铃平推,谁要是有耐心做11万7077次,肌肉块也能硬的像石头一样。
杨主任轻轻咳嗽一声,笑呵呵的道:“秦院长,您看,是不是给我们把证书给出了。”
“好,小王,开证书。”秦世维帮忙将工件卸了下来,又笑道:“你们这套东西,我给你们推荐上去,咱们油田的偏磨井是真不少。按照成本加20怎么样?现在企业不景气,很多都是加10的,这套偏磨系统的成本有三百块吗?”
他这是纯国企流派。计划经济时代,上级通过计算成本,再加一个10或者15的利润,就成了产品的最终售价,若没有其他的变故,这个价格是永远不变的。所以形成一种奇怪的现象,一种商品生产的时间越久,成本越低,企业的利润越高。相反,新产品的利润比反而是最低的。也不怪企业缺乏推陈出新的意识。
边上,黎涣祥一下子尴尬了。设计图是苏城画的,工艺流程的设计是他做的。秦世维通过设计算成本,觉得应该300块,他做的实际成本却要360块,这岂不是说他做的成本太高了。
苏城在黎涣祥说话前,笑道:“秦院长算岔了,锻钢毛坯的价格都要好几百块了,我们为了上马这套设备,专门更新了流水线和车床设备,要是销售量少于1万套的话,每件成本都在1000元左右。这还没有计算设计和实验所用的人工和机时。”
“1000”秦世维的脸色冷了下来:“你们想娄多少钱?”